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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琅嬅跪在螽斯门下祈祷:“臣女富察氏,在螽斯门下祈愿,臣女愿意折寿二十年,换得爱子永琏哮症早愈,平安康健,一生无灾无恙。永琏还小,受不起这哮症之苦,就让臣女代永琏来承受吧。”
章总才刚讥笑完延禧宫的剧情,陡然看到这一幕,忽然沉默。
白脸安慰他:“孝贤皇后现在挺好的。”
“朕……罢了。”章总叹了口气。
他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心里早已知道答案,既然问也没用,就不必问了。、
这时,弘历也带着他的鸡毛掸子仪仗队赶来,刚好见到了这一幕。他安静地走到琅嬅身边,唤了一声皇后,温柔地搀扶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朕问了你两次,永琏如何,你说无妨,可朕方才听你说,永琏得的是哮症。”
琅嬅愧疚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臣妾不敢以儿女之事屡次惊扰皇上……皇上,可齐太医,说永琏竟得的是哮症,臣妾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说着说着,情不自禁落下泪来,永琏得病一事,是真的令她手足无措,彻底慌了。
弘历把李玉叫了过来,命他去延禧宫传旨,今日不用再等他。
“皇后,朕陪你去看永琏……来。”他轻轻拥住琅嬅,带着她转身往长春宫去。
然而,即使弘历来了,永琏也依旧昏睡不醒。
走了这么长的路,琅嬅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可以平静地叙述永琏现在的身体情况了:“皇上,太医说了,永琏的风寒已无大碍,只是哮症……怕是无法根治……是臣妾无能,永琏的哮症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臣妾无颜见您……更对不住永琏。”琅嬅的情绪才刚刚平静些,说起儿子的病情,又忍不住啜泣起来,她只要一想到永琏的身体,就无法抑制心中的苦涩。
(章总道:“总该叫太医院再想点办法,朕看他一直昏睡不醒,这不太好。”)
若是睡着睡着就没了,弘历和琅嬅该多痛苦啊!
白脸眼珠一瞟,用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紧紧抿住嘴唇:他倒觉得,剧里的永琏还不如在梦中去了。
“皇后不必过忧,朕会让太医院的人好好给永琏医治。便是不能根治,细细调养,也会保他无碍。”弘历心中关爱永琏,他只关心儿子能不能苏醒,能不能活着。皇室不会缺一个皇子的衣食,即便他一辈子躺在床上,他也养得起。
琅嬅含泪道:“可永琏是嫡子,得了哮症,又如何可以习武骑射?只能一辈子安安静静的。”
听了这句话,弘历下意识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儿子,思索片刻后他抬头对琅嬅许诺道:“永琏能修文治天下,照样是朕和你心爱的儿子。”
(章总点点头:“总算没对不起你的身份。”)
幸好,弘历说的话与章总的想法一致。
只要他与皇后的儿子能活着,修文为何不能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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