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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知听见这话,却还强撑着打趣宋婉宁道,“你哭什么?不过是些小伤,养一养就好了。一会儿丞相瞧见你为了别的男人哭,该吃醋了。”

宋婉宁被裴玄知的话逗笑了,出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你想想你回家怎么交代才是。”

“不交代了。”裴玄知闭上眼,缓缓出声道,“该交代的人是你。”

宋婉宁心里明白,如今裴家对她有了这样的救命之恩,她发日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偿还,更不知道用什么脸面面对裴老爷和裴夫人。

“你先回府去瞧瞧伤,改日我会来看你的。”宋婉宁叹息两声。

宋婉宁下了马车,吩咐手下的人尽快将裴玄知送到裴府去,自己则是留在原地和殷易臣一同问话。

如今陈将军站在这儿朝殷易臣解释,“丞相有所不知,这贼匪能如此猖獗,是因为京城不远处有一座山名叫朗峰山,这山头有瘴气,贼匪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不怕瘴气的法子,这才上山去守着,让外头人进不去。这些人原是几百里外的山头的,前些年剿灭了,谁曾想逃出来几个,又壮大了在这儿犯上作乱,如今竟然敢拦丞相府的马车,实在是胆大包天。”

殷易臣听着这话直蹙眉,当即继续出声道,“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又如何知道夫人出行的时间?”

“这……”陈将军摇了摇头,缓缓出声,“只怕是京城内有人报信才是,若不然就是巧合。”

“是沣仙酒楼的管事的焦荣,焦荣见我削了他的权力,只怕是心怀怨恨,这才叫人去通风报信。只是他为何能和朗峰山上的贼匪有来往,这就不得而知了。”宋婉宁轻轻摇了下头,叹息一声,“谁能想到,我如今不过是去看庄铺,竟然能遇到这样的事儿。”

殷易臣深吸一口气,目光寒凉,以极冷的声音道,“焦荣的事儿往后挪一挪,我会处理的。”

几人正说着,宋荆和宋澜也骑着马赶来了,宋荆跳下马,瞧着宋婉宁出声,“婉宁,我听说你在外头遇到贼匪了,可还好好的?”

“我倒是无事。”宋婉宁颇为愧疚的出声道,“只是玄知为了帮我受了重伤,如今才刚回了裴府去养伤。”

“京城脚下竟然还能有贼匪出没?”宋澜如今蹙眉,瞧着宋婉宁疑惑的出声,“我先前听说朗峰山上有土匪,不会就是那波人吧?”

宋婉宁点了下头,叹息一声道,“这些贼匪跟父亲还颇有渊源,听了我的名号竟然想报仇雪恨。”

宋荆听了这话,面上越发气道,“当初让他们跑了几个倒是我的原因,就该清扫干净才是。只等我日后禀告圣上,一定上山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宋澜凑在宋荆跟前,却劝着宋荆道,“如今人没事就好,剿匪的事儿恐怕得从长计议。听说那山贼如今在朗峰山上有瘴气护山,平常人上山就会中毒,如今先去瞧瞧玄知才是要紧。”

宋荆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当即朝着宋婉宁出声道,“婉宁,如今要紧的是先去瞧瞧玄知,你先回家去歇息,等忙松泛些了也去瞧瞧玄知。”

宋婉宁应声,看着宋荆和宋澜骑马折返。

殷易臣站在宋婉宁跟前,揽着她的肩头直低声道,“别担心,裴玄知的恩情,我总会跟你一起偿还。”

宋婉宁轻轻应声,如今裴玄知为了他受了伤,这样大的恩情,总需要她去想法子还的。虽然听了殷易臣的宽慰,却总归还是开心不起来。

宋婉宁跟着殷易臣一同回了丞相府,她受了惊吓,又困极累极,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去。

只是在宋婉宁身边的殷易臣却起身去了书房。

他瞧着自己手里的册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卫符。”

殷易臣的手下卫符没一会便从外头进了门来,听着殷易臣继续出声道,“去将沣仙酒楼的管事的焦荣给我提过来,我要亲自审。”

卫符道了一声是,迅速出了门去抓人。倒是没出一个时辰,人就被五花大绑的捆到了殷易臣跟前。

卫符在殷易臣的书房里低声解释,“主子,人给抓来了,只是属下去抓人的时候,这焦荣正在宅子里卖东西,只怕是想跑。还好属下去的早,叫他没能得逞,就给逮过来了。”

殷易臣抬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焦荣,如今的焦荣满脸涨红成了猪肝色,身上的绳子捆的紧,将他肚子上的肥肉从绳子的缝隙中流泻出来,瞧着好生滑稽。

“把他嘴上的布拿开。”殷易臣目光又冷又淡,瞧着焦荣的视线十分有压迫感。

卫符应声,抬手拿掉了焦荣嘴上的布,焦荣见状,挪动自己肥胖的身子想跪在地上,却几次都没能成功,嘴上不住的求饶,“丞相,丞相大人,这事儿都是误会,还请丞相大人饶了小人这一次。”

“我问你了吗?怎么自己开始说了。”殷易臣目光微黯,面色冰冷如刀。

“丞相大人,小人……小人……在家中听说了丞相夫人遭难的事儿了,如今丞相大人将小的带过来,只怕是生了什么误会,小的这才解释。”焦荣说的上下两个嘴皮子都在打架,发着抖道,“丞相大人明鉴,小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儿,小的哪里敢。”

“要么你自己承认,要么拉到刑部大牢,你选一个罢。”殷易臣嗤笑一声,没再看焦荣。

“小的……小的确实鬼迷心窍了,今日夫人去沣仙酒楼说要换人,还说要让小人还钱,小人哪里有钱能还得上,这才恼羞成怒……”焦荣不住的为自己开解,“小人如今知道错了,丞相大人饶了小人这回,小人马上赔钱,带着一家老小走的远远的,还请丞相大人看在小的父亲跟了殷老太爷一辈子忠心耿耿的份上,丞相大人。”

殷易臣再次抬起眼,目光冷冽,一字一句道,“我只问你,你和那朗峰山的贼匪,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