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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家主人现在还顶着木家女的身份,她就不能让驿站小吏说出庄氏和木运芳这俩蠢货。

所以,它略施小法术,便成功地让驿站小吏将纵火者的人,说成了流民。

流民是谁?不知道啊。

都是逃难者,你来我往的,谁知道是哪一波流民所为?

大力沟镇的衙役,眼见着原计划因为驿站小吏一句话而破产,顿时恼羞成怒,一转身,看着浩浩荡荡的流放犯人们就打起了主意。

“是不是他们当中的人,混入流民中,假冒流民放火烧了驿站?嗯?”

大力沟镇的衙役们,一贯顺风顺水惯了,再加上这回又有四皇子赵捷的人来背后撑腰,他们胆子就大了不知几倍呢。

驿站小吏遥遥望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想起了镇府衙门那几个京城来的杀手,顿时就精神了。

“回哥几个的话,这些流放犯人们刚到,没有流民混入其中,请哥几个看清楚了再说话。”

驿站小吏一张口,又是“口是心非”的一顿输出。

连他自己都懵了。

我不是想说这些话啊,我是想说,流民确实是混入流放犯人们当中,趁机火烧的驿站。

混入流放犯人们的队伍中的流民是谁?当然是四皇子殿下恨得心痒痒的木家那个姑娘啊。

可自己为什么一张嘴,说出来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呢?驿站小吏急得汗珠子都滚落了下来。

谷首领和宋善人,齐顺三位押解差役头领,耳听着大力沟镇衙役们要往自己这边泼脏水,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们三个驱马上前,手里的鞭子毫不客气地指向了那个说话的衙役,冷声质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嗯?

想要让我们哥三个替你们给黑锅,当垫脚石?个不要脸的东西,都是给衙门口做事的,你敢信口雌黄,胡乱扣罪名,阻碍我等送犯人去流放地?谁给你的胆子?”

押解差役和镇府衙门的衙役,论起在衙门口的地位,不说平起平坐,最起码,京城来的押解差役是有重要公事在身,沿途的官府哪个吃饱了撑的,敢阻拦他们押解犯人去往流放地?

这么做,与劫法场有什么区别?

宋善人平日里是个温吞性子,好说话,好办事儿,可这会儿,他立瞪起眼珠子,还着实挺吓人的,厉声喝道,“你们想要造谣生事,趁机劫法场放走流犯不成?”

行家一出口,吓得大力沟镇的衙役们都登时变了脸,那想要借机生事,往木家人身上扣屎盆子的衙役,更是吓得腿肚子发软,嘴唇打颤。

“误会,误会。”到底只是个地方上的衙役,没见识过大阵仗,劫法场三个字,吓得他肝颤,忙讨好道,“实在是误会了。

几位大哥押解流放辛苦,小的们哪敢阻拦你们办事儿啊?唉,这不是驿站被烧,兄弟们也是着急,一时口误,说错话了,请老哥见谅。”

大力沟镇的衙役怂了。

驿站小吏更是还处在蒙圈状态,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总是嘴瓢,说话倒三不酌量的,胡沁儿了些什么东西。

就这时,驿站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忽然窜出二十多人。

他们一个个蒙着脸巾,学着流民的狼狈样子,手里握着菜刀,斧头,镐头,铁锨,等物,嘴里喊着打劫,脚下却疾步如风地,就朝木雨竹所坐的牛车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