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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总坐直了,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看剧。
镜头刚转到太医院,就是江与彬挨骂,另一名老太医生气地指着他说:“你敢按照自己的性子擅改药方!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
江与彬辩解道:“我只是觉得……换一味白术进去,药性可以更温和些……”
(章总:“狂妄!”)
老太医也骂:“胡闹!狂妄!一个给宫人看病的小太医,竟敢独自妄断!你给我听好喽,再如此,你便不要在太医院待下去了!哼!”
(章总听这么浅显的骂着实不爽,自己接了下去:“才看了几个病人,就敢擅改药方?能在太医院做了多年的,都是有真本事的,每个药方都是斟酌再斟酌,随意乱改,药性轻变,这不是害人吗?”)
(白脸:“您不要因为……就针对人家。”)
(章总:“朕是在讲道理!”)
“大、大人!”江与彬想追上去,可追上去又能说什么呢?
但他注意到外头惢心抱着个箩筐在等,便抿着嘴朝她走了过去。
惢心领了艾草本该走的,非要站着不走,自然是为了等他。
“被赵太医斥责了?”
“嘿嘿……惯了。”江与彬无所谓地一笑,“我资历浅,被斥责也是常有的事。”他知道惢心全都看见了,更加尴尬,便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态度。
“我知道你一直潜心钻研医术,来日定有出头之日的。”惢心轻声鼓励他,见江与彬笑了,才小心地摸出个蓝色香包,底下挂了两条绿色的穗子,“这是我缝的,素是素了些,但是带在身上也不显眼。你平日看医书的时候,放点薄荷在里头,醒醒神也是好的。”
(章总:“哪不显眼了?这么蓝的丑东西。”)
不过,心意终归是心意,这还是惢心亲手缝制,自然有别的意味在里头。江与彬看着惢心的脸呆住,几乎忘记要接过她送来的礼物,等手慢慢伸出去时,接住香包的同时也不小心碰到了惢心的手,两人一惊,同时将手缩了回去,惢心转过脸,有些害羞,却没有莲心被王钦碰到时的厌恶反感。
“我……我一定会贴身戴着的!”江与彬紧张得嗓子都干了。
惢心害羞地点点头。
这一低头,江与彬也看见了她头上戴的新发钗,便称赞道:“你戴这个绒花,真好看!”
“是吗?”惢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上的绒花发钗,羞涩地说,“时辰不早了,海常在还在等着用艾叶,我先回去了。”
江与彬捧着香包,含羞低头,直到惢心离开才敢转身去看她的背影,他紧盯着惢心的背影看了好久,手中捏着香包不放,直到惢心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露出个欢欣的笑容。
然后弘历就带着他的金鸡毛掸子御辇队又再登场。
章总笑容消失。
(白脸忽然问:“对了,您刚刚笑什么呢,不是很讨厌他惦记惢心吗?”)
(章总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也没什么可说的,惢心陪了如懿多年,再过一些日子就能放出去了,到那个时候,也是能和江与彬成亲的。况且这是弘历的事,跟朕有什么关系?朕替他急什么?”)
弘历还天天带着鸡毛掸子队出街,章总不嫌他丢人就不错了。
等弘历下了御辇,延禧宫大门两旁居然还各站两个,章总一见,大吃一惊:弘历居然带了十二个鸡毛掸子头出门?!
从宫门口到正殿,两旁全是延禧宫的宫女和太监半跪着,弘历眼中只有如懿,掠过两旁的人,径直走到了她面前,将同样跪迎的如懿搀扶起身:“寿星婆还出来亲自迎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