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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琅嬅果然无辜,没有插手素练和李氏那些阴谋中,章总着实松了口气。但放松之余,他对素练也越发深恶痛绝:她竟敢假传懿旨,自己造孽,让自己主子琅嬅给她背黑锅!
素练本来就厌恶永璜,刚刚在养心殿都没管住自己的脸色,一听到琅嬅夸大阿哥,立刻挑唆起来:“大阿哥那么喜欢在皇上面前显摆,生怕立太子的时候忘了立贤立长这一茬呢。”
琅嬅不以为然:“长子的身份是很尊贵,永璜也很聪明,远胜了永璋许多。”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慢悠悠地摘下耳环。
素练嘀咕道:“可奴婢听李嬷嬷说,大阿哥时常以长子自居,一心要为哲妃争气,在皇上面前表现……这还是哲妃在时教的呢。”
(章总看到她就恨得牙痒痒:“人家一家四口,偏你看不惯,非要搅点事情出来,生怕琅嬅和永璜母子亲近。”)
“那这孩子心气也太高了。”琅嬅道,“你得告诉那些嬷嬷和太监,得好生教导着。”
“是。”素练心满意足。
(章总:“这种无事生非的小人……这什么东西?!”)
他刚要大展口才把素练从头到脚批判一遍,谁知镜头一转就拍起了弘历,给章总吓一跳。深夜,弘历坐着御辇在紫禁城里“溜达”,可抬轿子的太监却全都在帽子上插着一根鲜亮到极点的金黄色鸡毛掸子,在黑夜里像四团刺眼的烟花。
“这可是按照您的南巡图里面的一缕黄考据出来的,特别符合历史。”白脸掏出一张图,指给章总看。
章总也指给他看:“你觉得这俩玩意像吗?”
“哈哈。”
“别笑了!”章总烦死白脸这种看热闹的态度,让他总觉得自己被看了好多笑话。他指着图里的一缕黄,再指着电视机里的齐人头宽鸡毛掸子,“你觉得电视机里那个跟图里这个,像?我看是把这缕黄羽裹了面粉下油锅里炸了才会这么粗!”
白脸终于开怀大笑:“还得是炸了复炸、炸了复炸、炸了复炸……裹了七八道面粉才能炸成这样。”
章总白他一眼:“知道还说?”
……
弘历坐着八抬金黄鸡毛掸子大御辇,不知要去何处,但路过咸福宫时却忽然下令停轿。原来,是穿着一身华服的高曦月,领着阖宫侍女在咸福宫门口跪迎,让弘历想忽略都不行。
(白脸道:“也不是不行啊,装没看见不就行了?装聋作哑,这不是弘历最擅长的事情吗?”)
(章总却很能理解弘历的心情:“看着如此明艳娇媚的姑娘跪迎,这人还是自己亲自封的贵妃,谁能不心疼?”)
弘历不仅心疼,整个身子都转向高曦月那边,不管他表情如何,至少身体呈现出来的态度,便充满了旧爱重逢的欢喜。
“起来吧。”弘历关切地问,“曦月,你怎么在这儿?”
高曦月委屈地走到御辇旁,抬起头看着弘历:“皇上,三个月之期已到,您怎么的也得原谅了臣妾,许臣妾伴驾了吧?”
“都三个月了?”弘历皱着眉问,“那你可有好些啊?”
高曦月羞涩地一笑:“臣妾的病是好了,可是身上还是不爽快。”
(章总:“啊?”)
(白脸:“人家说的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