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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泣着跑回听竹园,推开自己的房门,将身上披着的衣服扔在地上,光着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我瑟瑟发抖,一是外面冷风习习,我光着脚跑回来受了寒,二是想起那人就这么死在了我的身上,我就不寒而栗。岜歌听见了细微的动静,披了件大氅就到我房间里来。一进门,就看到我像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角落里,十分可怜。

岜歌点亮了蜡烛,缓缓向我走来。我呵斥住她:“别过来……”

“怎么了,小隅。”岜歌柔柔地叫我的名字。

我低头看着自己迷糊的血肉,支支吾吾地说:“会吓着你的。”

“不会的。”岜歌慢慢走进。坐在我的身边:“你不是说过,岜歌不是一般的女子。”

“岜歌……”我抬起头,眸中泪星点点。

岜歌道:“听王爷说你跟着魏太子离开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小隅你怎么了。”

“我……”我听到岜歌道一席话,似乎是找,了避风的港湾,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从头到尾与岜歌说了一遍。随后趴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死……可是他就死了,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怎么办……我是不是杀人了……”

岜歌拍着我的肩膀,柔柔地说:“小隅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早死是他们命数,若不是贪得钱财,又怎会如此,到底是个因果报应。你没事就好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头,哽咽地说:“他们扒了我的衣服就被吓昏了,什么都没做。”我刚说完,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我的膝盖处密密麻麻地蔓延,这种痛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像是骨头被搅碎的那种痛,我的脸部狰狞,捂住自己的膝盖,吱吱呀呀地叫着:“岜歌……我好疼……我好疼啊。”

岜歌也急了,将油灯凑近我的膝盖处瞧了瞧,只见膝盖处发红发紫。

岜歌道:“你等等,我去叫凌王府的大夫。”

岜歌说罢,提着油灯匆匆跑了出去,房间立刻变黑,我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摸着自己入骨之疼的膝盖,天昏地暗。疼得厉害的时候,我就在床上打着滚,可这也根本缓解不了我的疼痛。

不久,房间亮起来,岜歌带着一个小老头走了进来。小老头看着倒在床上狼狈的我,忙拿出银针插在我的膝盖上,我这才慢慢震惊下来。岜歌着急地看着,老大夫一阵望闻问切一番后,大惊。无奈地摇头。岜歌为了顾及我自己的感受和老大夫的感受,把油灯拿得远些,以至于我可怕的皮肤不会吓到老大夫。

老大夫站起身。岜歌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坐在案前,拿起毛笔写一边写药方,一边说着:“年龄。”

“十六。”

“男女。”

“女。”

“哎……”老大夫问了一番,无奈地长叹,我急得红眼,忙问他:“老师傅,你倒是说啊。”

“姑娘年纪轻轻就得了严重的软脚病。”老大夫道:“姑娘可是常年在外留宿,风雨交加,寒气入体。这软脚病倒是严重,平时一到下雨或是受了寒,就会引发这软脚病。以后可千万不要受寒了。”

软脚病?下雨或者是受寒就会膝盖疼?我仔细想了想,觉着我应该是得了风湿,这林雨大小姐是认真的吗,这风湿最最起码都是老年人得的吧,我才十六岁啊,就得个风湿在身上。我竟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林雨经历了什么,让她年纪轻轻就害了风湿。可是我知道这个病有点麻烦。

老大夫道:“我开的这个药方,岜歌姑娘多抓一些备着,此外,今夜小姑娘发病疼得厉害,老夫先给她施针不然今夜不好过喽。”

“多谢……”

老大夫道:“小姑娘的身上全是烧伤。老夫施针多有不便,还请岜歌姑娘掌灯。”

“这是自然。”岜歌提了灯就靠过来:“您看得了吗。”

“无事。”

我觉得很对不起凌王府的老大夫。

因为我自己皮肤残缺,以至于不便找到穴位,又恰逢夜间,光线暗淡。老大夫足足花了一个晚上才对我施针完毕,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