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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好了，麻烦送我回医院。”
徐泽楷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不好意思，你今天白天的时间我预定了，想陪徐斯年，晚上吧。”
裴歆兰眸子暗了暗，安静地吃着饭。
吃过午餐，徐泽楷带着她在商场里闲逛，给她买了几身衣服。
路过一家二手店，徐泽楷的目光在一只玩偶上停了下，抬脚走了进去。
裴歆兰兴致不高，但还是跟了进去。
一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玩偶被徐泽楷举到她脸前。
“越看越像，眼睛红红的，更像了。”
徐泽楷的声音带着揶揄，不管她的反应，将玩偶塞进她怀里，然后扫码付款。
“十年前才二十块，一眨眼身价居然翻了十倍，还是二手的。”
从店里出来，徐泽楷碎碎念。
裴歆兰看着怀里的玩偶，再看看徐泽楷高大的身影，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以前。
跟徐斯年熟络起来一段时间，徐斯年有一天突然带了只兔子玩偶给她，说的话跟徐泽楷刚才说的别无二样。
“哭的眼睛都红了，跟这只兔子一样，喏，以后想哭的时候就看看兔子，不想变成这样就少哭一点。”
裴歆兰闷闷不乐：“兔子怎么了？明明很可爱。”
徐斯年笑她：“第一次有人自己说自己可爱。”
裴歆兰尴尬的红了脸，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徐斯年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又温柔地说了一句：“确实是挺可爱的，不哭的时候比兔子可爱。”
裴歆兰红着脸，想转移注意力，问他玩偶多少钱。
徐斯年想了会儿，说不知道。
当时她只沉浸在徐斯年的温柔里，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可刚才徐泽楷的话……
当年的那只玩偶是他买的吗？
为什么是徐斯年交给自己？
她盯着徐泽楷的背影，几次想要问，可最后又都觉得没有意义，还是作罢。
在商场逛了半天，眼看着天快黑了，徐泽楷才开车带她回医院。
“徐斯年能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徐泽楷突然问。
他一直都逼自己不去关注裴歆兰，连带着也没有关注过徐斯年的情况，一切都交给了张医生。
裴歆兰愣了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