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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半了,部长,我刚过来时看到严主播去化妆间了。”

姜一宁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你先出去,我马上到。”

说完,她抬手往脸上搓了几搓,冰冷的手碰到温热的脸,白皙柔嫩的脸上霎时浮上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很不好受,但人也清醒了。

姜一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然后去了化妆间。

化妆间里,严主播正坐在镜子前让化妆师给他化妆,他本人手上则是拿着串联单在看。

看到她进来时,他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又迟到,姜主播你一周最少得迟到三次吧。这次迟到又是因为什么?睡迟了?大家都在忙时就你在午睡,姜主播可真幸福。”

姜一宁:“……”

严峻赫,她的前辈,也是她的搭档。

虽然只比她早两年进的电视台,也只比她大几岁,但姜一宁深深觉得他起码有五十几了,正好犯更年期的时候。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严峻赫从她进电视台那天就处处看她不顺眼,一开始还只是冷眼相对,后来就发展成针对了。不是那种真刀实枪的干,而是冷嘲热讽,绵里藏针。

而她根本没有冒犯和得罪他,也不知道这个老男人哪根筋抽了。

笑了下,姜一宁走过去也在椅子上坐下,“我在公司嘛,近。不像前辈您,是大老远的从家里过来。为了不迟到,还特意提前了时间。这点我该向您学习。”

“要说幸福,前辈您才幸福呢,都能在家吃香喷喷的午餐,不像我们,只能吃外卖。这天冷啊,饭还没吃完,菜都已经冷了,根本就没法吃。”

严峻赫阴阳怪气的说道:“姜主播还会饿到?骗人的吧,谁不知道你最有钱了。”

“没有前辈您有钱啊。我工资还低您两档,花的又比你多。”

严峻赫正想嘲讽她几句,朴部长从外边进来,“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在和前辈说串联单的事呢,部长您怎么过来了?”

严峻赫一看姜一宁花蝴蝶一样的迎上去,鄙夷之前溢于言表,他最讨厌姜一宁能来事的样,狐狸精似的。偏偏部长理事他们还都吃她这一套,真让人讨厌。

眼看部长又被她哄的哈哈大笑,严峻赫冷声提醒,“该看视频了。”

姜一宁没意见,跟严峻赫去看。

看完录制好的视频和串联单,也到了新闻播出的时间,姜一宁和严峻赫一左一右的坐在播音台前。

外边,是导演倒计时的声音。

当耳里的数字变为1时,严峻赫率先开口,“大家好,今天是 2019年12月26日,欢迎收听《全球报道》,我是严峻赫。”

姜一宁接上,“我是姜一宁。”

说完两人冲镜头前小弧度的抿了下唇角,严峻赫接着就报道了一条新闻。他一播完,姜一宁就跟上,“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我国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冲击。据悉,各地各企业出现大弧度裁员,被辞退的员工很不满企业这样的行为,纷纷发起静坐抗议。下面先让我们来看一组简讯——”

*

权爸爸有看新闻的习惯,饶是已经在电视上看惯了儿媳妇的脸,再看还是不免忧心忡忡。

他问坐在茶几前的儿子,“现在你也回来了,跟一宁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跟她已经离了。”

“mo?”权爸爸瞪大了眼,“离了?”

“嗯。”权至龙回的平平淡淡。

权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晌才说:“离了就离了吧。”

说完又叹了一句,“哎一古,这经济什么时候才能回缓啊。”

父子俩说完话的功夫,那边新闻也接近尾声。

新闻直播结束后,姜一宁还不能下班,她还要留在电视台直到确认晚上新闻的直播没问题后才能走人。

一般是没问题的,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至于严峻赫这个老男人虽然智障,但对工作还算兢兢业业,。一进入工作模式,整个人正常了不少。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不过,姜一宁觉得,迟早不是她把他撸下来,就是他把她踢出《全球报道》这个栏目组。他们看对方不顺眼很久了。

等能离开,时针都快指向九了,到家都已经九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