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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番好意,雷振东几个还是很诚恳的感谢了一番,并委婉的表达了想尝尝羊城本地的风味,吕帅表示可以在比赛之后安排,意思是比赛之前别想。

吃罢了饭,新凤兰安排众人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岳山却不得安歇,他还得到去和自己的队友们见面,本以为只是打个招呼,去去就回,却没想到,这个招呼一打就是两三个小时。

岳山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楼道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摸黑打开房门,却发现雷振东坐在小桌旁边,正开着台灯打谱呢,他们两个分在了一间寝室。

“你怎么还没睡。”

雷振东道:“我以为你去刺探敌情去了呢,所以在这儿眼巴巴的等着你的情报啊。”

岳山一时苦笑不得:“哪儿有什么情报,就是一帮朋友久别重逢,有点儿兴奋,陪着他们疯玩呗,根本没谈棋的事儿。”

雷振东有些警惕:“这该不会是他们的疲兵之计吧。”

岳山笑道:“你要说疲兵之计,那是我一个人疲了他们一队。”

“大战之前如此放松,看样子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啊。”

“那你可就错了。”岳山道:“他们上周刚刚输给了东北队,心里面肯定不甘,这周的训练一定十分刻苦,现在大赛之前稍微放松一下,这叫松弛有度,我们要提高警惕了。”

雷振东双手一摊:“你看,这不就是情报嘛。”

“这算什么情报。”岳山不以为意。

雷振东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在岭南的事情,你从来都不提,我们也不问,其实我心里十分好奇,而且我确实想更加深入的了解我们这次的对手,毕竟你曾经和他们朝夕相处,是最熟悉他们的人。”

岳山叹了口气:“我不讲这些,不是因为难堪,主要是大战在即,说得太多,怕影响队伍备战。”

“那你还是别说了吧。”雷振东果断改变了主意。

“不行。”岳山摇头道:“你都把话头挑起来了,哪儿那么容易放下,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是输棋嘛。”

“当时也是为了这个团体赛,少年队决定举行一次队内选拔赛,选拔出参赛的队员。

其实这是一次很平常的比赛,但是当时的我正野心勃勃,想要刺破双雄铁幕,把这次比赛看做一次难得的机会,在赛前就暗暗定下目标,岭南双雄,我至少要把一个拉下马来。

当时的我自认为在各个方面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结果没想到,一开始就超出了我的准备。

比赛采用单循环积分制,所有人彼此都要交一次手,我的第一个对手,是陈琳琳。

她的棋力不弱,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赢过我,这次还是我执先手,自然没太把她放在心上,就当做大战之前的热身吧。”

“结果阴沟里翻船了?”雷振东一点儿都不意外,这种事在象棋里太常见了,或者说在竞技体育中屡见不鲜。

现在回忆起来,岳山心里还有执念:“本来也是能赢,只是一步棋走错了,拿错个子,可以抓她的死炮,结果没抓住,给她溜了,溜了就变成和,我当然不甘心,结果就下成输,心里头很急躁。”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首战失利,我来不及反思,就想着第二战一定要拿下,尽快重整旗鼓,因为第三轮和第四轮就要和吕帅他们两个交手了。

第二轮的对手是蔡东海,他绰号‘羊城小霸王’,棋风刚猛雄劲,我拿后手和他对杀,当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一番激战,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两战皆墨,我气势全无,到了吕帅和许仙面前,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三两下就被杀掉了,最后一战遇到许国,我已经全无战心,很快缴械投降,那盘棋下得一塌糊涂,都没法看。

我是从中原到岭南来学棋的,结果学了三年,学了个五战皆负,连一盘和棋都挣不到,当时是又羞又愧,哪儿还有脸继续待下去,第二天就写了申请,逃回中原去了。这样看,我也算是一个逃兵吧。”

“但是现在你又重新回到了战场,这本身就是一个胜利。”

雷振东把桌上的棋子收好,灯也关掉,准备休息了,临上床前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们能玩这么晚了,看来他们也很为你高兴,这是一群能交的朋友,但是明天,可不要手软啊。”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有多了不起,只是要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早点睡吧,小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