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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里满是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我有些尴尬,毕竟我刚才在偷偷捏他的脸。

刚想解释,可还没等我开口,无夜的手就快速伸向了我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捏住了我的两颊。

他的力气不大,捏得我有些痒痒的,但也不会疼。

“疼疼疼。”

我叫了起来,试图躲开他的手。

可无夜却不肯松手,他继续揉捏着我的脸,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有些无奈,只能任由他摆布。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很讨厌。

“能早点见到你……真好。”

他的语气宛如和风拂面,轻柔温暖。

不过能不能收一收你那迷茫的眼神啊。

“你昨天怎么了?”

“嗯……被父母教训了一顿。”

“也是……”

说起这个,我心有余悸。

那天的无夜同学……很可怕,但更让人心疼。

我从没见过他语气这么冷过。

或许这是他之前的样貌吧。

如我预想。

他的冷漠不是为保护自己而存。

只是想减少接触。

可……那样的他,依旧向我垂下目光。

他的手不知何时放下。

无夜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我伸手拉住他。

“怎么了?”

“……无夜,对于我,你……”

“你是我的救赎。”

“诶?”

他的声音如利刃一般,划破我的难受。

“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而你选择原谅我。”

“是,是吗……”

这样吗?

可我自己没怎么察觉啊?

“你奇怪,但活着;我活着,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