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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因为刚才的触碰,睡梦中的凤潇潇产生了一种下意识的抵触。

她的身子被蜷缩在一角,做出一种如小刺猬一般自我保护的动作。

裴兆年挑眉,伸手一点一点轻轻抚过她的眉眼,一声轻笑,低声自言自语道:“怎么睡着了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真不像个女孩子。”

已是接近黄昏时分,屋外有一缕落日的余晖洒进窗棱。洒在凤潇潇脸上的时候,好似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裴兆年垂着眼眸看她,在心中默默想到,这丫头的眉眼其实很好看。尤其是此刻紧闭的那双眼睛,初见时只觉灵动,越深入接触却越发觉,除了灵动,还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深沉。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对他说话,可裴兆年却是知道的,这丫头的性子,冷漠淡然,看似什么都不怕的缘故,是因为什么都不在乎。

而且,她的性子十分固执,若是认准了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会想法子办到。

不过还好,她也不是个一味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傻瓜,但凡遇到自己发狠的时候,这丫头知道斗不过自己,认输认的也比谁都快。

只不过每次认完输,转过头来便又翻脸不认人了。当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真是个不讨喜的丫头,回回都把我气的不轻。还好,算你还有点良心。”

陈氏那一刀刺进他的胸膛之时,其实裴兆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

他是沙场厮杀过来的人,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知多少,这一刀的位置他估算的极好,决计不会要了他的命。

可他倒下的那个瞬间,眼前闪过的那张带着恐惧的脸却让他原本不很疼的伤口突然紧紧的揪了一下。

裴兆年的手抚过凤潇潇的脸颊,低声道:“吓到你了吧?看着胆子大,其实也不过如此。”

手边传来一种古怪的触感,那种好似揭开一张纸的感觉令裴兆年眉头一皱。

他低头,正打算将眼前的一幕看清楚,还未看清,便对上了一双略带迷蒙的眼眸。

“殿下醒了?”

凤潇潇揉了揉惺忪睡眼,脑子里有一阵的空白。

待到她发现自己和裴兆年的两张脸之间只有不到一指节的距离时,凤潇潇只觉脑子里一阵响动,紧接着手上的动作一下子没经过大脑便做了出来。

“啊……”

裴兆年一声尖叫,凤潇潇这才看清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她狠狠的推了一把这个重伤刚未愈的人,并且好巧不巧的,这一下还正好推在他的伤口上。

原本被包扎的很好的伤口一下又泛出血迹,凤潇潇一惊,赶忙又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裴兆年捂着伤口做出一副快要痛死的样子,一边扒拉着床沿一边奄奄一息的哼气:“你这丫头……不仅恩将仇报,还打算谋杀亲夫吗?”

凤潇潇满脸尴尬,这家伙还真是很会借题发挥啊。

虽说并不太同意裴兆年所说的谋杀亲夫这一项,但思来想去,凤潇潇觉得,裴兆年终归还是因为她才会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

故而纠结一阵,凤潇潇决定不和裴兆年反驳些什么,只尴尬的站在床边问道:“殿下的伤口恢复的很好,既然已经醒了,想来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哎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