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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维淡淡地笑了笑:“鹤京比我们年纪都大,而且出道快五年了,是我们的前辈,自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

“出道五年了?”人群又叽叽喳喳起来,“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什么名气啊。”“大概跟天份有关吧?”“是么,机会也很重要啊。”讨论得有模有样,但真情实意却少得可怜。

剧组的其他人都当做没看见,该喝酒的喝酒,该玩骰子的玩骰子。

何维心里爽快了抢过一旁的话筒,在谭青惊讶的眼神中直接把他的歌切掉了,随后放出来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七年》。

成风又点着了一根烟,嫌弃地瞪了何维一眼:“怎么又是邵世青的歌啊,每次来都要唱他的,你真的很烦啊何维。”

“有本事你就超越他,到时候我会唱你的歌。”

“简直是入魔了。”成风嘟囔了一句,但显然对何维这种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维是邵世青的脑残粉,能够披着马甲在粉丝论坛上跟黑邵世青的人大战几个小时的那种,满屋子贴的海报都是邵世青的,邵世青出演的每一部作品必然会去电影院里看首映,还会将发行的原版大碟当做易碎品一样珍藏在保险柜里,一遍又一遍的,反反复复地看。

邵世青出名自电影,红自电影,很少涉及乐坛,这首《七年》是他唯一一首原创的歌曲,但是却成为了永恒的,到目前为止也无人能够超越的经典曲目。

熟悉的旋律在包间内响起,超高音质再加上何维的精心演绎让这首歌好听得很,前来送零食的服务员都不愿意走了,磨磨蹭蹭地赖在那里等何维唱歌,可常跟何维混在一块玩的其他人早就听腻味了,无动于衷地抽烟喝酒打牌,该干嘛干嘛。

鹤京也看着屏幕里的英俊男人,那个时候的邵世青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成为了充满魅力的成熟男性。屏幕里的人忽然望了过来,鹤京心中猛地一颤,像是偷窥的人被抓到了把柄一样,顿时垂下了眼睛。

心满意足地唱完偶像的歌曲,何维的心情都好了,他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开始像是个松鼠一样嗑了起来,成风见状摇头笑了笑,想给他倒杯酒被何维拒绝了:“要是让赵老师知道我喝酒,明天我就要被他打死了。”

一提到赵老师几个人就有了心思,谭青凑过来讨好地给何维剥瓜子:“哎,赵天恒跟赵康卓到底什么关系啊,我上次听见赵天恒叫赵康卓是舅舅,可两个人不是都姓赵吗?”

“你不知道?”何维冲他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谭青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很是嫌弃,“赵天恒的父亲是入赘赵家的,所以赵天恒姓赵,他母亲特别能干,出了名的女强人。这个圈里有两个大人物,被称为不倒的靠山,第一个就是赵家。”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江家。”

“江家?搞房地产的那个江家。”

“对。”

几人随意闲聊着,熟悉的音乐又再次响起,何维身子猛地一僵,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屏幕。

“你与我的第一个七年……”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包间的角落里传了出来,鹤京目光沉着地轻唱着歌,尾音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一样在众人心头上搔弄着,心旌忍不住为其震荡。

何维不敢相信地看着鹤京眼中流露出来的感情,被那一双深沉如浩瀚星河的眸子深深地拉了进去,耳中不停回荡着鹤京温柔而又性感的声音。

一曲终了,包房里面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端坐在高脚椅上唱歌的鹤京,甚至还有人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在做梦。

看着众人的反应,鹤京满足地笑了起来。

看来他这一个多月的训练没有白费,这具身体被他掌握得很好。

成风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把桌上的手机捡起来丢给原主,“你小子手机失真了吧?赶紧换一个,肾系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说完笑得更加放肆,回过头却很认真地对鹤京伸出手,“抱歉,我收回前言,希望以后能有跟你合作的机会。”

鹤京笑得淡然:“我也希望。”

鹤京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座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往日里穿着打扮总是一丝不苟的年轻人忽然变了气势,扯了扯领口,翻过来的衬衣下暴露出性感的锁骨,皮肤在包房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惑人的莹白:“有没有人有兴趣玩骰子?”

何维攥紧了手,他紧咬着唇看着又一次赢局的鹤京,明明他查到有关鹤京的资料都是诸如胆小、懦弱、没什么前途、扶不上墙的烂泥之类的评价,所以他才会把鹤京带到这里,这些人虽然荒诞不经,但都是圈内的人才,甚至可以说跟他一样相当有天赋。他想让鹤京自己认识到他的卑微跟拙劣,知难而退才是明智之举。

之前的发展他还很满意,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操,鹤京你又赢了!你是不是作弊了啊?妈的,说大8点就掷到8,假的吧?”

“……老子已经输的没脾气了,鹤哥,当我师傅教我玩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