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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她没心没肺,前后两世,她真的不相信这世上男人有情饮水饱。
一个女人的一生里只能有一个男人,可是一个男人的一生却可以有很多女人,还有金钱,土地,地位,权利甚至天下。
“与其嫁给一个不爱还又老又丑,无权无势的人,还成为其一,嫁给他不是最好的么!”王诗语理所当然地说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么?”
从这点来说,她能嫁给一个这样完美的男子,的确是幸运的。
芈凰无话反驳,权利崇拜,人性使然,点点头,“好了,你说完了!”
“我说这些也是想着巴结你这个未来的楚王,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处!”自嘲轻笑两声,王诗语柳眉深皱,认真地说道,“若敖子琰虽然什么都好,唯有这心思深不可测,而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不曾看透过。”想着昨日因胭脂被陷害的事情,她思索了一整夜,自认为芈凰手眼无法通天,那最有可能行此借刀杀人之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想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地说道,“你和我们不同,我们可以一辈子只待在男人的后院,你可以一辈子活在深宫里吗?”
……
长久的静默,无人回答。
“我要走了,芈凰,往后你自己当心吧!”王诗语破涕为笑,语调是从未听过的俏皮和轻松,挥了挥手,转身就向不远处的王家人奔去,“呵呵,再见,公主,也可能永远不见!”
彼此隐没在人流里,此生可能再不相逢。
十里长亭中,芈凰目送着远去的年轻女子,峨眉渐渐簇起。
王诗语说的话,她何曾没有想过!
想到若敖子琰这些年莫名的同窗之谊,神谟之恩,和厚许之情,到底缘起为何?
芈凰心中一丝疑窦悄然而生。
若是他要的不是她,而是这天下,他若说出,为了这多年的相助,她兴许真会双手奉上,可是他不说,却叫她心底莫名不安。
上一世没有死前,身为令尹的若敖子琰还不是将身为女王的芈昭玩弄在股掌之间,左右着楚国的朝堂内外。
而今换作她,能挣得开他撒下的弥天大网么?
还是甘愿做他无数个女人之一。
良久,芈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向马车,可是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混乱的大叫,接着听到有人惊慌失措地哭喊起来,“啊,马惊了,踩伤人了……!”
一时间,场面立刻便乱了起来。
“啊,救命,不要挤……”
周围排队进城的人,有人尖叫,有人拥挤想躲避,你推我搡中,有人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又被那些惊慌过度的人群和马匹踩了过去……还有人被踩断了腰骨当场丧命……!
一眨眼的功夫,人推人就像是骨牌一样到了若敖府的马车那边,司剑她们和侍卫们很快与她被迫分散开来,就连驾着的马车也难以幸免,不停大喊着:“公主!这边!”
八匹受惊脱缰的狮子骢拉着一辆奢华的华盖马车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有侍卫想要制止它们,却反而被它一甩下车去,并踩着百姓向芈凰这边冲来,马车上坐着一个华衣金袍,金灿灿的男子。
别怪芈凰这个时候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实在此人太金灿灿了。
想到大婚当前,兴许这马车中坐着的可能是哪国贵人。
在几次推搡中努力站立起来的芈凰,咬了咬牙,想要向那马车奔去制住发疯的骏马,却顿时又被几拨百姓一阵推搡给推倒,身影一晃就要随之倒下,而这时惊马的马车就在眼前。
芈凰深感今日,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
身边又没有趁手的兵器可以抵挡一番,只能双眼一闭祈求幸运降临。
一只手在一瞬间搂住她的腰,一把剑横空划过一道白芒,八匹骏马同时没了高扬的前蹄,血流如柱,然后轰然一声,同时嘶鸣倒地,马车上的人也“哎呦”一声大叫随之甩出马车。
惊魂未定的芈凰睁开眼睛一看。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