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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录音室练习歌曲的时候,鹤京正看到何维跟赵康卓两人有说有笑的,何维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又恢复成从前自然卓傲的样子,而赵康卓的苦恼也淡去不少,仔细地叮嘱何维要注意的东西。
何维专心地听着,把赵康卓吩咐他的东西都一一记了下来。
录音节目的过程中,何维的歌声又变回了以前的水平,两人第一次合唱的时候就把在场的人迷得陶醉不已。
这首《绝地逢生》的编曲完美地贴合了两人的声线,旋律悠扬,高低起伏明显,歌词是请了圈内大手操刀,前前后后改了将近二十来遍,整首歌感情跌宕起伏,低谷时忧郁沉重,高.潮时激情澎湃,即便是重复演唱的歌词部分也能以同样的效力再次带给人同样的震撼。
戴着耳机负责调音的工作人员听完一首歌,对玻璃墙后的两人竖起了大拇指,一旁没听到的人问他:“怎么样怎么样?”
那人憋了许久,一脸夸张地点点头:“大神开口跪系列。”
节目录制时间定在下周三下午两点,他们还有五天左右的练习时间。
傍晚散场,来接何维的人是何禾。
何禾见到鹤京的时候笑得越发灿烂,粘过去咧着嘴笑道:“鹤京~”
鹤京冲他点点头:“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何禾面色红润,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两颊的肉凸出来一点,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他笑了笑,挤出酒窝来,对鹤京说:“一起跟我们吃个饭去吧?”
“不了。”鹤京摆摆手,“我还要赶回摄影基地拍戏。”
“好可惜。”何禾一脸惋惜地说,“我哥还想请你吃饭呢,那改天吧,你也要注意身体。”
“嗯,好。”鹤京应了一声,跟来接他的顾书一起往外走,路过何维的时候,何维暗示他停下来,鹤京疑惑地看着何维。
何维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没事。”看样子,何维已经跟赵康卓坦白了自己的情况,赵康卓也并不像介意的样子。
何维的事情算是有点柳暗花明的迹象。
其实对何维来说,这次的八卦事件会因为没有后续填充而被时间慢慢冲淡,虽然对星途来说不是没有影响,但影响对他来说并不算重要,最重要的是何维自己的心态。现在看来,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把握到了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
两人正要出晨光音乐大楼就见赵康卓匆匆忙忙地从楼上跑下来,一头是汗,见到鹤京的时候忙问道:“鹤京,接下来有事吗?可以陪我去趟医院吗?”
赵康卓脸色苍白,语气很匆忙,鹤京回头看了一眼顾书,说:“帮我联系一下苏导。”
顾书应道:“哎。”
鹤京跟在赵康卓身后上了赵康卓的宾利,司机发动汽车开在路上,市区中心路段很堵,赵康卓看着移动速度堪比蜗牛的车流,忍不住催促司机:“老王,再开快点。”
司机很无奈地说:“赵先生,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
“哎,真是……我都要急死了。”赵康卓坐立不安地揉捏着手,一会儿换一个姿势,脚掌不停地敲击着地面,频率越来越快。
鹤京则安静地坐在旁边,见到赵康卓这幅样子之后问道:“赵先生,请问怎么了?”
“小祥住院了。”赵康卓沉重地叹了口气,“医生说他本来就只能活到三十岁,小祥今年三十一岁,随时可能会……”他顿了下,给鹤京解释,“你还不知道小祥得了什么病吧?内脏功能统一衰竭,也就是说身体内的器官没有几个是功能正常的。”
“我听赵先生说过。”
“你跟小祥见过面?”
鹤京:“嗯,赵天祥先生曾经为了赵天恒先生的事情来找过我。”
“为了小恒?”赵康卓一脸疑惑,看了几眼鹤京后就扭过头不说话,心里琢磨着,如果赵天恒是动真格的恐怕配不上鹤京这样的人,那个孩子心太野太浮,断然不会是鹤京喜欢的类型,只是鹤京这样的孩子实在是太优秀了,如果真能成为他们赵家的人的话也真是祖上积累下来的福气。
心里头虽然有遗憾,但是感情方面的事情他一个上一辈的人根本就无法干涉,只是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鹤京,我想麻烦你也帮忙看一下小祥的病。”
鹤京点头答应下来:“嗯,只要赵老师不嫌弃我才疏学浅。”
“哪里的话。”赵康卓先前有次腰椎受损,看了几个中医,越推拿越不舒服,鹤京瞧出他的病状之后给他施了几针,没几天就不痛了,开出来调养的药方也让一些老中医啧啧称赞,鹤京虽然年轻,但有比很多老中医还要独到精妙的中医手法。
赵天祥的病从西医的角度治不好,中医也只能调养,看过国内外的很多医生,都拿不出一套有效的治疗方案,只能用药物吊着赵天祥的命。赵康卓不盼着鹤京能够治好赵天祥,只盼着鹤京能够用药也好用针灸也好,缓解一下赵天祥的痛苦,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能够再多活几年,再多陪伴一下他跟赵天恒。
路上堵得让人心慌,期间赵天恒还打了个电话询问赵康卓的情况,赵康卓没办法,只能舍了车跟鹤京两人坐地铁。
倒了两条线的地铁之后好不容易赶到医院,赵天祥还在急诊室里面没有出来,手术室上高燃的红灯像是火焰一样烧灼着赵康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