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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需要搞好关系的除了你直系下属，就是你的领导们。”
邵耀宗忍不住打量她。这么看不缺心眼。
“难怪你帮西边杀鱼，给东边送菜。”
“杀鱼是觉得姜玲那么大肚子辛苦，她还给咱家平平和安安缝衣裳。送菜是江凤仪大。”杜春分说着，不禁朝东边看一眼，“她家是不是特有钱？”
邵耀宗：“没送几家。姜玲就没有。”
那换作她送的起。
“还好——”
“娘！”
杜春分呛了一下，扭头看去，小美头包着一条粉『色』『毛』巾。本来是洗脸用的。邵耀宗买『毛』巾了，她就拿来当枕巾。
“看我！”小美的小手捏住枕巾，『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乌溜溜的眼睛眨呀眨地等着夸赞。
杜春分想说什么，门框边多出三个小脑袋，等着有，“娘没看清，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小美往前迈半步，猛地停下，“我傻呀？”扭身跑屋里，扯开姐姐们，砰地一声把门关。
杜春分：“邵小美！”
“我睡觉啦。”
邵耀宗好笑：“管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到嘴边被她吓回去，忘了。”杜春分说的是，“晚吃鱼丸面？”
邵耀宗愣住。
“不想吃？”
题跳的太快，邵耀宗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刚吃过午饭。”
“咱家没挂面。”杜春分朝西卧室努一下嘴，“不能整天饼和粥。”
邵耀宗很喜欢，闻言怕孩子腻的不好好吃饭：“我去买？”
“买两把。你不在家，我忙得没空，就给她们煮面条。对了，再买点黄豆。”
邵耀宗：“黄豆面？”
“黄豆！”
邵耀宗想了想，“没磨。”
“让炊事班给我捎个小磨盘。”杜春分写在本子，加个青石板和一砖头，递给邵耀宗，“砖头放青石板，留着放洗脸盆牙膏牙刷那东西。搁地洗，地湿了她们几个得和泥玩儿。”
邵耀宗看了看，种类虽多，在安东都能买到，不占地，“确定没了？”
杜春分没置办过家当。
小时候跟爷爷『奶』『奶』，大一点跟师傅，后来跟公婆一家住，再后来跟她叔婶。小时候用不着她，结婚后她出钱就行。
“这。一个新家，要置办的东西多着呢。”
邵耀宗想不出还缺什么，“我给炊事班送去。”
——
“小邵，小邵，等等！”
邵耀宗循声看去：“政委？找我？”
“不是我找你，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