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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杯茶,但确实让他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是要放我出来了吗?”蔺镶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司郁还是没回答。
不过蔺镶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并不在意,自顾自地滔滔不绝。
“你再不放我出去,我怕是真的要在这安逸中沉沦,对外面的世界失去原有的适应力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和自我解嘲。
“你知道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诗吗?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尽管被囚禁,但却在这样的环境中找到了一种超脱的悠然与自得其乐。”
身处这个封闭的空间,他描述起自己的心境,
“虽然被监禁、这种类似被豢养的感觉确实不怎么美妙,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没有生死搏杀,没有尔虞我诈,我得到了久违的安宁和闲适,仿佛真的有了一种隐居世外桃源般的惬意。”
“起初,我以为你是打算过河拆桥,准备对我下手。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你的身影却迟迟未现,我也无法找到出路。”
蔺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
“我老吵着见你,但是你从没来过。”
蔺镶说到这略撇了撇嘴,“这几个月也不苦。”
司郁的眉眼严肃起来,收起了蒲扇,看向破破烂烂一身的蔺镶。
“当时为什么竞争指挥官的夫位?”司郁问。
蔺镶没有犹豫回答:“不喜欢国务卿竞争这个东西,想把他挤下去。”
“但是当时可是三个位置。”
“高官你不可能都要,不然我俩辞了职,谁来帮司梵蔺公主干活。 ”
听到这个解释,司郁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声猖狂难掩乖戾。
蔺镶:“你又笑什么。”
司郁:“没事。”
蔺镶:“我现在也不傻,我知道你喜欢的另有其人。”
司郁:“嗯,我已经怀孕。”
“啪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突兀地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蔺镶手里的茶碗应声落地,碎片四散,映衬着他惊愕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他的眼睛瞪大如铜铃,目瞪口呆盯着司郁的小腹,“什……什么?谁的?多大了?”
司郁:“五个半月,马上六个月。”
蔺镶:“怎么不见显怀?”
司郁:“孩子他爹有蛇的基因,孩子带着胎膜那层‘壳子’,长不了太大。更何况本身孩子的大小已经被控制的很利于生产,现在我想ta生下来会是很袖珍的一个宝宝。”
司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蔺镶惊讶不已,挠了挠头,又放下,放下又把手抬起。
“太突然了!我还啥也没给孩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