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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郁,别乱闹。”燕裔蹙眉,终于感到了不对劲,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而司郁则无辜地唤他,可怜兮兮地问他:“小燕叔叔,我哪里乱闹了?”

燕裔不知道,他说不出来。

把司郁放在床上后,燕裔就想转身离开,却被司郁抓住了手。

顾虑她受伤的指尖,即使她力道很小,他也没有挣脱。

“小燕叔叔,我总睡在这里,你睡哪里?”

“办公室有沙发。”

“小燕叔叔,我只是手受伤了而已,我不用一直在这里。”她松手,把指尖搭在他的掌心,如此说道。

明明刚才依赖他的是她,怎么现在不想在这住的人也是她。

“不行,伤好了再走。”不然看不见的地方弄得自己浑身是伤。

燕裔说完转身就走,门锁搭上的声音还在耳畔,司郁一滞。

燕裔生气了?她难道太急碰过燕裔能接受的边界把人吓走了?

不应该啊。

燕裔的去而复返让她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该换药了。”燕裔端着新的纱布和伤药推门进来。

把东西放到床头后,伸手捧住了她伤痕累累的手。

拆开旧纱布时,长指小心翼翼地绕过她的指缝,轻柔到如棉花扫过肌肤,让她觉得有些痒。

“好很多了。”燕裔说。

指尖酥酥痒痒的,涂了新药,下次拆纱布应该就能好个差不多了。

燕裔捏着她的掌心夹着虎口,动作突然一顿,食指下意识蜷缩,摸到了她虎口的薄茧上。

虽然薄茧已经退却不少,但燕裔依旧细心地发现了。

察觉不妙的司郁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抽回手的动作。

此时收手,那才叫欲盖弥彰。

燕裔不动声色地用指腹避开她的伤口,触遍了手上有薄茧的位置。

那都是握枪留下的。

“司郁。”

“嗯?什么事,小燕叔叔?”她歪头疑惑,真的是毫无破绽。

燕裔不知为何,突然就笑了,很浅,却显清隽。

像是一朵开在冰川的花,突然融化露出高洁的花瓣,让她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