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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查了查,皱眉,“今晚订房的客人中没有尉小姐。”

“苏靖林。”沐钧年终于沉沉的吐了三个字。

这一次,前台查到了,因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就把放好直接告诉了,“需要我带您上去么?”

但是前台的话音还没落,沐钧年和言三早就往电梯走了。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沐钧年这一辈子只有过一次这样的压抑,每上升一分,心头就重一吨,既然让人喘不过气,那种煎熬远比给人猛然一击来得痛苦。

昏暗的房间,那股奇异的气味早已散去,只弥漫着的暧昧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

没有再开灯,只是一步步往窗边,越近,绷着的神经越近,可脚步不曾停下,直到定定的停在窗边。

在昏暗的房间里,他就像没有温度的钢筋伫立,再昏暗,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床上的人。

凌乱的长发,以往觉得是不可言说的美,如今只觉得钝痛。

那时候言三最担心的没有其他,而是怕二少就那么冲过去把苏靖林给杀了。

然而,沐钧年没有,只是幽暗的眸底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低低的一句:“封锁消息,不准外界知道一丝半毫1

“是1言三也拧着眉。

而那一句之后沐钧年转身就往外走,没再有任何指示。

正当言三无从下手时,沐钧年终究是折了回来,几乎咬碎了牙,把已经扯得不像样的衣服给她穿上,打横抱起一眼不乏的离开。

言三有一种错觉,二少恨不得把太太捏碎了,脚下昂贵的皮鞋每一次也都踩得十分有力,似乎地毯都要被拗出一个个的坑。

呆站了一会儿,言三终于看向大床,也顾不了那么多,消息不能外泄,他必须把苏少送回去。

一个夜晚,两个房间,四个人,过了十二点,似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会所依旧营业着,进进出出的客户陆陆续续,两个房间被打扫干净,连再返回来的傅天成都是什么都没能看到。

一整晚,沐钧年几乎没有合眼,那种心情,没人可以理解。

他痛,他气,但什么都做不了,查了一个晚上,结果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去哪儿,也不知道谁约的她。

天色微微亮时,汇林别墅却是和深夜一般的死寂。

沐钧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略微埋首,一眼看去尽是疲惫。

而他一抬头,已经双眼猩红,全是血丝。

尉双妍醒来时,脑子里空白一片,眼珠转了转看到了床边那个一夜狼狈的男人,怔怔的。

关于昨晚的记忆猛然钻进脑子里,她狠狠皱起眉,猛的把手伸向被子下,又低头看了胸口。

於痕依旧,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看向他,她几乎缠着双唇,眼底满满的荒芜,“钧年”

沐钧年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所有表情变化,一张脸无比的冷硬,因为他不知道该摆出哪一种表情。

许久,他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是因为坐了一晚,差一点绊脚,勉强扶住了床头柜。

“钧年1尉双妍心里一惊,顾不上不适,几乎从床上跌下来拉住他的胳膊,嘴里满是无助,“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钧年?”

沐钧年牙关紧绷,闭了闭眼,没有转身,只没有温度的一句:“我不会问你任何问题。”

可是他越是不问,越是这样的冷漠才是她最怕的。

“钧年1就在他执意要走时,她忽然跪了下去,眼泪跟着像决了堤一般滚落下来,“如果你恨,你朝我发火吧,你骂我打我都好。”

也许,她心理会好受的。

可她一样的无助,她恨不起苏靖林,更不知道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可她记得她就是和婧林在一起,身上的不适更是清晰无比。

沐钧年终究是没有看她一眼,依旧是那身不曾换过的衣服,依旧那双深黑的皮鞋,沉沉的往外走。

看着门关上,她终于坐在地上无助的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