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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估计也焦头烂额。”

“我去找她。”

“没用的,不要白费力气,她不在家。”庄慕说,“她家主宅被封了进不去,进去也没用,里面没人,她家在禾城不止一处房产。”

庄慕叹了声气,劝他:“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真的,我们也很急。”

尽管不待见陈让,但对齐欢的关切,不论陈让也好,他们这些敏学的也好,都是一样的。

庄慕的这通电话打完,事情没有好转,反而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陈让整个人都变得阴沉冷硬,周身凝结着一股“不要近身”的气场。

之后一连捱了五天,左俊昊和季冰每天都是掰着手指强撑过去的。就在左俊昊觉得陈让快要爆发的时候,庄慕来电话了。

“我们见到齐欢了,你们要不要过来?”

不用问,陈让连最后一节课都没上,直奔庄慕报的地址。

在一家奶茶店的顶层包厢里,他们见到了齐欢。敏学的人围着齐欢坐,气氛凝重,她的脸色糟糕得像是病中之人。

来的路上左俊昊他们陆续问清了事情——齐欢家出事,不仅主宅被封,她爸也被带走。

一群人围坐着,庄慕问了很多话,齐欢都摇头。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清楚。”

她脸上满是疲惫,颓然得像是没有半点力气。什么都说不出,一问三不知。

十多岁的年纪,离成|人世界几步之遥,然而这个距离却是一道长河,他们根本难以触碰,也无能为力。

沉默间,陈让忽地开口:“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

一群人互相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严书龙带头,陆续离座,把空间让出来。

顶楼的包厢有阳台,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很亮,和她的脸色是两个极端。

陈让问:“要不要去阳台吹吹风。”

齐欢点头。

他们到阳台上,并排站在栏杆前。

齐欢说:“我爸爸没有做坏事。”她红了眼睛,眼泪突然像断线的珠子掉下来,“他初中毕业去打拼的时候,石珊珊爸爸借给他一个月生活费,他都能记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害别人……”

喉头滚烫的热气仿佛会把自己灼伤,她哽咽,鼻尖泛红。

陈让无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她先是啜泣,低低压着声音,越来越忍不住,最后还是揪着他的衣服,痛哭出声。

哭到发颤,抽搐,接不上气。

“七年,七年过完他就老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没有半点感情,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爸……”

她断断续续地说,语无伦次,叙述不清。陈让没有问,只是揽着她,让她痛快地哭。

齐欢觉得心在发抖,又痛又闷。

回家那一晚,打开门,家里全是人。她亲眼看着齐参被拷起带走,一刹那僵滞,胸闷得喘不过气。方秋蘅在,石从儒也在,还有好多好多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