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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原身,原本是什么样的,这个现在一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至少看起来,这种靠着‘气’来充盈的办法,确实是越来越像人了。

王不易的眼睛还盯着四爷,像是要研究个透彻一般。

林雨桐却打岔,没有提交易里钱的事,只说了在自家小区对面公园里的事。

谁知道还没有说出那片烂尾楼的名字,只说是新华小区对面公园的背后,这王不易马上坐下,一拍大腿就道:“那地方我知道。”紧跟着又道:“不光是我知道,行里人都知道。那地方棘手,多少人都栽在上面了。”

四爷就隐晦的瞪了林雨桐一眼,栽进去的人多,只能说明那地方比一般地方都凶险。这次没出事,就是走运。那葛水根真就是看在桐桐的本性纯善上了。易地而处,桐桐就是那个肯伸手帮他的人。

林雨桐也是心有余悸,“那地方怎么就那么邪性?您听说什么了吗?”

“那地方原本是附近一个庄子的坟地……”王不易就道:“所以,邪气只怕从这上面来。”

林雨桐就不明白了:“附近的村子……那这村子应该是在的后人,后人迁坟,这该也容易……”很多问题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王不易叹气,“这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考证说那地方叫李家坟,可却没有李庄了。村里的人……一场兵祸,死绝了!”

啊?

林雨桐恍惚想起那个李芬,曾经也说过类似于全都死了的话。

而这死了全村,又是因为兵祸!

她就问:“那你知道那片别墅的开发商是哪家吗?”

“这怎么能不知道?”王不易露出几分不解来,“就是计家,计氏集团那个计家。这计家在西平可也算是老牌人家了。WENGE那几年受了波及,但也没伤了元气。前些年什么古玩字画的,倒腾出手就有了资本,紧跟着生意做的越来越红火了。计家的老爷子,当真是有远见的人。那些年那么乱,人家的家底也没损失,竟是提前都藏好了。这就是人家的见识和魄力了,眼气也是白眼气。可这按说那片地跟计家没多大干系才对……可自从那片地烂尾了,计家这几年就有些不大好了,如今那位老爷子听说身体也不成了……”

“那老爷子多大了?”难道他就是那位计轩。

“九十多了。也是高寿!”王不易叹气:“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计家的第二代虽说只一个独苗吧,但也是个能干的人。可到了这第三代身上,那是不成器的居多,你争我抢的都快成了笑话了……”

还真是计轩。

“不知道计家老夫人……”她这么一问,王不易依旧是摇头:“问过了,老夫人姓赵。好像是计家老爷子的童养媳,比老爷子要年长十多岁,去了都有十好几年了。只知道她是外乡人,跟李家也没有什么瓜葛。”

林雨桐就皱眉,这次要是鬼没说假话,那便是人说了假话。计家并没有把赵春花早年还嫁过别人,并且生有一子的事说给后辈儿孙听。

不过林雨桐还是故意的露了一个口风给王不易:“我倒是听说,这计家老爷子早前订下的未婚妻,就是李家庄李家姑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跟这件事是不是有关?”

王不易一愣:“还有这事?”按说不会呀!这老夫人若是童养媳,他订的哪门子的未婚妻。可这看不清师承来历的小姑娘说的这般信誓旦旦,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林雨桐却不再提那个话了,一扭脸见四爷对着这院子里一根老藤蔓出神,她就想尽快的结束这次谈话,达到目的了就能赶紧离开。四爷今儿怎么看都有些不对。

于是,她就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岔开了这个话题,像是随意的问了一句:“……符箓出手的可利索?”

王不易一拍脑袋:“看我,真是人老不中用了。只顾着说闲话倒是把正事给忘了。”他说着,就扭身回屋去,不大工夫,拿出一张卡来,直接推到四爷面前:“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这家伙是个人精,听林雨桐这么问,就知道对方却钱。符箓没那么快的卖出去,必然是王不易把他自己的积蓄先垫付进来了。

四爷收了,今儿的事就算是办完了。

王不易好似还要说什么,但两人都不想给人解惑,也解不了惑,说的越多,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多。倒不如赶紧离开,抽身退步为好。

从里面出来,时间也还早。回去也没法呆在一块,去山上都有些不方便了,修路已经开始了,运建材的,来回测量的,上上下下的,两人一块,太扎眼了。

找个不见光的地方说话,能去哪?

酒店吧!

酒店开个房间,好歹能有个好一点的环境说话。

古玩街的街口对面就有一家不错的酒店,要了套房,最好的房间,三百八十块。前台倒是不要身份证,不过是看林雨桐的时候多看了几眼。

如今她也没买新衣服,也没咋收拾,这初一看,就是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开房,这是想干啥?

无视这些视线,两人去房间都有些迫不及待。

门关好了,林雨桐还是压低声音问说:“怎么看出那个花格子的手串有问题的?”

不仅看出是槐树根,连这槐树根年纪,连长在什么地方都知道,这绝对不简单。

四爷摊开手,亮出里面的手串,“你看。”

嗯?这个手串是刚才那个手串吗?

现在这串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光泽一样,真就是掉在地上人都懒的去捡的那种。

“手串刚才在哪里放着的?”林雨桐一边问,一边急切的就去摸四爷的衣服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