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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淳被霍影青扯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震惊,全程缩在桌子的一角,低着头不说话。

融入集体要一步一步来,霍影青并不着急,一行人汇聚在一起,举着末日里难得的好酒,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欢乐得像末日前的大学聚会一般。

最后,喝的晕晕乎乎的展忠被身边几人扛了回去,留下醉了但是非要抱着霍影青不肯走的周酌风,把头缩在她的颈窝,抱着腰肢不肯走。

霍有渔一早被张舒淳扯出了成年人的世界,而死活推不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的霍影青直接连人带人地扯着周酌风到了食堂楼顶,一起坐在楼顶边缘,吹着来自高原的冷风,周酌风打了个哆嗦,喃喃着:

“阿瓷,我好开心啊。”

霍影青感觉到脖子处的暖气,用力推了推:“身边没人了,你别装醉。”

靠在她身上的少年一动不肯动,毛茸茸的碎发蹭得她有些痒,他期待地仰着头,那双瞳孔像化不开的浓墨,像一只在午后阳光抚慰之下困倦的绵羊:

“就这点酒,我醉不了。就是不想再喝了,展忠太能灌酒了。”

霍影青点头:“到安全区就不用担心了,稍微放纵一次也没有关系。”

周酌风伸了个懒腰,顺势靠在了她身上。

“阿瓷,我知道我的听力永久性受损时,我莫名感觉上天真是公平,我用有一定的天赋,它就要收回一些什么东西。在那之后,所有人都关切我,同情我,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会体谅我,我过的浑浑噩噩,直到遇见了你。”

霍影青停下了动作,周酌风也因为她的动作而顺势倒在了她的腿上,他仰头看着,漆黑的瞳孔中是格外干净的天空,璀璨夺目的星河,和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孩。

“第一次见到丧尸的时候,你一下就把我拦在身后了,我当时就想,怎么有这么的女孩子啊。”

“阿瓷,如果失去听力是遇见你的代价,那我心甘情愿。”

……

心跳好像逐渐加快了,霍影青下意识压住自己的胸脯,一时分不清自己脸颊的红润是因为被表白的羞涩,还是被蹭便宜的愤怒。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霍影青吓了一跳,像是触电一样一脚把扒着自己的踹开,回头,看着表情怪异的季厌与,后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周酌风:“我来带他回宿舍。”

霍影青站起身,扯了扯衣服,瞥了周酌风一眼:“他喝了酒爱往人身上蹭,你注意一下你的清白。”

“多谢提醒,晚安。”

季厌与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送走了霍影青之后,才慢慢转身,看着眼底一点醉意都没有的周酌风,似笑非笑道:

“你是不是表白失败了?”

周酌风从地上爬起,双手抱臂,不满地抱怨着:“你不来插一脚,我就成功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会成功,至于借着酒劲才敢说那些话吗?”季厌与毫不犹豫地点破着,转身招手:“该走了,明天你们休息,我还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