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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是这个名字没错了。

谢三打电话叫了司机,把衣服全部放在后备箱,然后问陈凉,“嫂子,我送你们,去哪儿?”

陈凉把白霜推上车,“你送她就行,我走回去。”

谢三,“……”

他看了眼白霜,后者报了个地名,然后朝陈凉摆手,“电话联系。”

陈凉笑着朝谢三,“谢谢你,衣服等她研究完会全部送还给你的,怕你回去肉疼,所以提前告诉你,哈哈。”

谢三,“……”

白霜点头,“谢谢。”

谢三本来就坐在后座,陈凉把白霜推上来也是后座,两个人距离很近,谢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白霜。

这个女人不可能知道他是谁,那么,接近陈凉是巧合?

白霜正在看手机订单,余光感受到对方的打量,不由侧头回视,笑着道,“先生口味挺重的。”

谢三,“嗯?”

“你居然盯着我看了一分钟多。”白霜把手机界面摊开给他看,上面是计时器,一分十五秒。

谢三,“……”

我我我我我操?

——

阴雨连绵了几天,空气也透着几分压抑。

鱼七刚推开老地方的包间门,就被屋里扑面而来的热气腾腾以及浓重的烟酒味呛得呼吸不能,他急忙伸头出去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捏着鼻子屏气冲里面喊了声,“四哥?”

包间内没有开灯,四周一片昏暗,只有门口透过来的光亮点燃对着门口的那一条长沙发,一个男人正靠坐在地上,花衬衫大开,露出光裸的胸口,后颈枕着沙发,一条手臂懒懒搭在没穿裤子的腿上,脚边散着烟头酒瓶,还有女人的碎衣服。

鱼七又喊了声,里面的人像是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回应,鱼七只好捏着鼻子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二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他往里面扔了过去,刚好扔在周元脚边。

担心对方不会看,鱼七又叮嘱了句,“二哥说,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似乎这句话点燃了周元的生命,他从混沌状态终于清醒,先是适应了透过门口射过来的刺眼光线,紧接着摸索着捡起地上的一沓资料。

包间里太过黑暗,他眯缝着眼睛扫了一眼,资料的首页最上方写着正正方方小字,“宋夅野。”

他立马爬起来去开灯,身体跟不上动作,踉跄了好几次才开了灯,借着光亮得以看清手里的东西。

半小时后。

周元捂着脸近乎自嘲地笑了。

“这叫什么答案……”

——

富源路上。

助理正在汇报行程,冷不丁顾祠邵打了个手势,车子停了下来。

他下车走到附近一个茶座,招手让服务员上了两杯热茶。

暗处的保镖对着空气喊了声,“我们先生请你喝茶。”

话音刚落,原先空无一人的街角横空出现一个面孔刚毅的男人,浑身爆发着雄雄野性的气息,他轻松跃上台阶,没几步就坐到了顾祠邵的面前。

两个男人面对面品完一杯茶,空气里只传来茶盖磕在茶沿上的声响。

半晌,宋夅野抬头,如鹰般锐利的眼底划过几分赞赏之色,“我听过你,原965特种部队头领代号眼镜蛇,后来因家族内斗生死不明脱离团队。”

站在一侧的助理秦方太阳穴一跳。

宋夅野已经将下半句话问了出来,“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当初生死不明的是你,结果死了的却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