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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他娘的分,他这是蓄意挑衅!”

“你们什么时候结了仇么?”

“这得问你,上回在金越,不是你叫我陪你演戏,宝贝儿宝贝儿地叫你?那孙子八成是听见了,以为咱俩来真的,朝我开炮呢。”

“哦,”林深青深表惋惜,“那真是对不住你。”

“所以今天,那孙子又组了个赛车局搞我。”

“那你不来不就完了?”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屁大点事,我当缩头乌龟,传出去像话么?”

“可你一把老骨头又赛不过人家,来了不是更丢面子?”

傅宵冷哼:“老子赛车赢不过他,赛女人不行?”

林深青明白了,叹息一声:“你不早说?”

“对,要是早说,你就不会带个男人来砸我场……”

“我就不会来了。”林深青接上。

傅宵噎住,看了眼她身后,靠着车门抽烟的贺星原:“那现在怎么办?”

林深青呵呵笑着:“我左手挽你,右手挽他,咱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贺星原掐灭烟头过来:“傅总是没女人了么?”

傅宵一愣:“你都听得到?”

林深青遗憾地拍拍他肩膀:“所以说,借这一步说话有意思吗?”又转头跟贺星原说,“这不,找不着比我更好的了。”

贺星原笑了笑,看向傅宵:“我也找不着更好的了,怎么办?”

林深青嗅了嗅空气里的火|药味,拉开两人:“等会儿,稍安勿躁,我来安排,我来安排……”说着抄起手机就是一通电话,“苏老板,江湖救个急。”

*

倒不是傅宵真没带得出手的女人了,只是凡事讲个因果,因谁起,自然由谁结果,所以林深青才揽了这事。

苏滟到的时候,林深青正坐在俱乐部的咖啡厅,听一左一右两个瘟神聊天。

两个瘟神没有黑着脸,反而非常友好地杯碰杯,从金融危机聊到贸易战,再说到酒店业的发展趋势。

好像刚才的火|药味,全是林深青的错觉。

她听得昏昏欲睡,奇怪贺星原一个开飞机的,怎么哪句都能接上话,而且一边响应傅宵,一边还能在她准备抿上一口咖啡的紧要关头,及时拨开她的手。

那手势,就像搡开一只来偷食的仓鼠。

第三次,她怒了:“有意思么?叫我听你们讲天书,还不许我提个神了?”

苏滟就是在这节骨眼进来的,人未到声先至:“呀,这是个什么场面?”

“三缺一的场面。”林深青说,“来,要跟哪个庄家,随你挑。”

苏滟看看傅宵,又看看贺星原,最后跟林深青说:“跟你成么?他们聊天,我大概也听不懂。”

要说林深青怎么会找苏滟呢,就因为这女人长得美还会做人,瞧瞧这四两拨千斤的手腕,一句话维护了世界和平。

林深青拍板说好。四人一起进了赛车场,她和苏滟在后,贺星原和傅宵在前。

赵曲风已经在场子里了,跟几个朋友有说有笑,一看傅宵,迎了上来:“哟,我说傅总怎么来迟了,原来拖家带口呢?”

傅宵不接茬,跟他介绍贺星原:“香庭的贺小公子,贺星原。”又跟贺星原讲,“金越的小赵总,赵曲风。”

赵曲风脸色微微一变,又拿笑掩饰了这点不自然:“我当贺小公子不参与咱们商圈俗事呢。”

贺星原淡淡一笑,跟傅宵一样不接这种挑衅的梗。

赵曲风不太舒爽了,非要找他茬,下巴点点他身后的苏滟:“贺小公子抛家弃业,原来是在大陆忙着谈女朋友?”

林深青听见这话记起来了,金越和香庭是业内对家,今天不管她当不当这红颜祸水,赵曲风跟贺星原都得怼上。

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