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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次上坡的时候,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乐得都快背过气去。

人有时候可能就这么无聊。

坡道上的两个人撒欢玩了好久。

小男孩趴在窗边看,一看也看了好久。

最后的光缀在远处连绵成片。

落日余晖,晚霞漫天。

……

冬稚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脸上淡淡的红晕,是冷风刮出来的结果,也是情绪太兴奋所致。

很久没有发泄。

有时候不只有哭过才让人觉得痛快,笑也可以。

温岑在她身旁推着车。

“天都擦黑了。”他啧了声,终于想起担心正事,“你这么晚回去家里会不会说啊?”

冬稚摇头,她掏兜,摸出一张十块,和两个硬币。捧着这点家当,她犹豫了一下,问:“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米粉?我吃完再回去,反正也晚了。”

温岑不和她客气,一听有吃的,推着车就跟她走。

冬稚带温岑去了自己常吃早餐的一家小店——店家本身是早中晚都开的,是她平时很少在外就餐,只在早上去过。

要了两份米粉,温岑和她面对面坐下,吃了没两口,招手叫老板加了两块大排。

一块夹到自己碗里,剩下那块推到她面前。

“你请我吃粉,我请你吃肉,来吧。”温岑说,“多吃点,长长胖,我看风快把你刮走了。”

冬稚顿了顿,“说好我请你吃……”

“嗨,这有什么。”温岑皱眉,嗦一口粉,吃下去后道,“你要觉得不好意思,那没事多给我抄抄作业就行。”

她想起上次,“你不是会吗?”

温岑说:“什么会不会的,也就那样吧,我懒得写。”

冬稚没说话。

吃完,冬稚付了两碗粉的钱,温岑付了两块大排的钱。

走出店门,还是他推车。冬稚打算回家,温岑去坐公交车,还能一起走一段路。

温岑无聊了,又开始和她说些有的没的。

说着,忽然想起第一次碰面那天,他问:“哎,你真的会拉小提琴啊?”

冬稚稍作沉默,而后平静答道:“会。”

“很厉害?”

“以前可能有一点厉害。”

“现在呢?”

她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