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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那药干什么?”他费劲地接下去。

“你也没说不用吃啊。”她满眼无辜。

“我怎么知道……”

贺星原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林深青睨着他。

“我不知道你会断片。”他解释,“我昨晚没做……那个……”

林深青盯了他半天,最后冷淡地发出一声:“哦。”

她跟苏滟的话只说了一半。

那种情况,如果他把她上了,是渣没跑;可如果都那样了还无动于衷,难道不是更气人吗?

她林深青怎么受得起这种奇耻大辱?

她恨恨磨了磨牙,看他皱着眉头的伤神样,微笑着说:“没做就没做呗,你这什么表情?是要等我表扬,还是等我安慰呢?”

“我……”他抬起头,像要辩驳,又硬生生忍住,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林深青莫名其妙。

她是进了趟急诊,没打胎吧?这人虚什么?

贺星原狠狠搓了搓脸,站起来:“你饿不饿?”

她学着他昨晚的语气反问:“你说呢?”

可惜贺星原不接茬:“我去买粥。”

“我不喝医院的粥。”

“那我……”

“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吗?”

林深青笑眯眯地打断他,素面朝天,唇角一勾却也活脱脱一副狐狸皮相。

*

贺星原打车送她回家,半路买了碗粥,下车的时候递给她。

她不接,自顾自走到电子门前开指纹锁。

林深青病了跟醉了没什么分别,走路都不太稳当。

她穿着苏滟的风衣,里面却是来不及换的睡裙,夜风一吹,裙摆悠悠荡荡,每一褶都是柔情似水的味道。

月光流连在她的小腿肚,亮得晃眼。

贺星原撇开目光,跟她到了里门,再把粥递上,她依然像没看见。

他只好继续往里。

客厅一团乱。岛台上躺着一只酒杯,倒翻的酒液滴滴答答淌在台沿。

林深青却一点没把贺星原当客人,解开风衣,抛下一句“拖鞋在鞋柜里”就径直走向沙发。

看她闭眼蜷在那儿一动不动了,贺星原把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问:“有热水吗?”

“有啊,浴室在二楼,随便用。”她眼也不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