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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冬稚抱着她的腿跪下,“妈你别砸我的琴!我跪!我跪……那是爸爸给我买的琴,求你了……”
冬勤嫂踢了踢腿,没甩开她。
冬稚抱着她的腿哭,呜咽不停。
冬勤嫂也红了眼,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冬稚,忍着泪意骂:“我们家是什么条件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你能碰的吗?是你要得起的吗?啊?你托生在我们家,没那个运道就是没那个运道!是什么人什么命就做什么事,不该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只有哭声,没有回答。
“去院子里跪好,今晚不许睡!”
冬稚被赶到门口。
冬勤嫂把门关了,连灯都没给她留。
冬稚跪在水泥地上,风吹在脸上,像在扇她巴掌。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一眼,摸出来直接挂断。
半分钟后,手机又响。
那声音锲而不舍,唱了半天也没停。
冬稚拿出来,摁下接听,没看屏幕——其实想看也看不清。
她泪眼模糊,用力吸一口气。
“喂。”
泪珠子“啪嗒”掉下来。
“喂?你在哪?我在这个路口。”
“……”
“喂?冬稚?”
“……”
冗长的沉默。
那边顿了一下,“……你哭了?”
喉咙梗着,说不出一个字,肩用力,每一根脊椎和神经都绷着,冬稚满脸都是泪,只能紧紧地捏住手机,像是要把它捏碎。
月亮被遮在云后。
黑漆漆的夜里,只有她啜泣着喘不上气的哭声。
午后太阳褪去炽意,光直直打进教室。
冬稚坐在三组四排。周边几乎都空了,只她一个,低头自顾自忙着手里活计。
上上节课间编的是星星。
上个课间编玫瑰花儿。
这会在编小马,四根还是五根彩色塑料管,摁在桌面上,左右上下来回,就仿佛编画片儿。
“那谁……冬稚!集合了,快点!”
体育委员来检查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