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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心头火辣辣的,眼里也是。

“宁总,你别过去。警察马上来了。”警卫队长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

她挣了一下,似乎还不想放弃。

“宁总!人已经死了。”

死了。

?

徐宫尧在轰鸣的警笛声中下了车。

这一月之间,海城气温突变。由夏入秋,由热转凉,不过转瞬之间。

想想,人心也是如此。

他在人群里一眼就捕捉到了宁可安。她还穿着单薄的夏衫,站在凉风萧瑟的门口,紧紧地抱着肘。

警察在和她说着什么,她面无表情,沉静如默。

徐宫尧快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宁总。”他叫了一声。

可安朝她看过来,她眼里的火苗小小的复苏了一下,又被风吹熄。

“宁小姐,那等案子有进展了,我再联系你。”那位警察合上了做笔录的本子,对徐宫尧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徐宫尧静静地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于佳死了。”可安木然开口,声音哑得如同声嘶力竭地哭过。

“警察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意外。”

徐宫尧不作声。

“是我让她回去拿章的。”她垂着头,在他眼前蹲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忽然想试探她,她根本不会死。”

“宁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不关你的事。”

徐宫尧蹲下去,与她平视。

她眼里有晶莹的水花闪烁,随时会落下。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喃喃着,呜咽起来,像冷风里被丢弃的流浪小猫。

徐宫尧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在颤抖,那微小的幅度,如绵针,扎进他的手心,疼不是疼,酸不是酸。

宁容成去世的时候,她那般完美的控制了情绪,让他措手不及。

这一刻,她脆弱突至,在情绪面前,成了丢盔弃甲的败兵,同样让他无法招架。

“宁总。”

他靠过去,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轻手轻脚地将她拥在怀里。

她没动,乖得让人心疼。

他稍稍用了力,搂着将她提起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