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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秦道元知道自己穿着秦家公子的衣衫,一栽便栽进了玉家人的怀里,肯定会怀疑自己要叛出秦氏。

他迅速镇定下来,潇洒地将手中折扇一转,从那怀抱中钻出,权当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想回身说些什么来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可待他看清来人的脸时,他险些被噎到瞠目结舌。

……眼前这张脸,他曾见过的。

玉邈在他离开自己的怀抱后,也往后撤离一步,目光落在江循的鞋尖部位,仿佛鞋尖都比江循的脸更有看头些:“秦公子,玉邈在此恭迎。请往里走。”

江循没想到能在此地撞见故人,尤其是这故人还把自己当做了世仇之子,他深觉有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进反退,往前迈了一大步,额头正好擦过玉邈的鼻梁位置。

……怎么这么高啊混蛋。

他像个去勾栏瓦肆里巡游的公子哥儿,用手中折扇一拍玉邈的肩膀,口吻仿佛在问候邻家的小弟:“哟,都长这么大了啊。”

玉邈:“……”

身后的秦牧和秦秋全傻眼了。

要是在平时,秦秋肯定要过来踹一脚江循再把他拖走,可是现在江循顶着她兄长的身份,自己做妹妹的总不好当众给他难堪。

现在她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来的够早,而负责迎接他们的也只玉邈一个,至少不会被别人瞧见这诡异的一幕。

江循绕着玉邈走了一圈。

他行为举止看似浪荡轻浮,但是,一滴眼泪已经在江循眼眶里打转了。

……在红枫村的时候,他要是能抱住玉邈的大腿,求他带自己上东山修行,或是求他替自己赎身偿债,自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给阿碧和祖母写封信都不敢,生怕秦道元凭靠寄信的地址找到她们,把她们当作要挟自己的筹码。

现在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天知道江循又多想扑上去唤他一声“九哥哥”,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绝密,知道秦家私下里动用禁术、人为制造影卫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要是随便告诉别人,那影卫的意义和秦家的颜面都将不复存在。

一时间,江循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瞧着那长身玉立的背影,又别扭又难受。

你要是在朱家镇的时候能带我走……

江循一时气怒交加,竟然抬手朝玉邈的臀后狠狠捏了一把。

玉邈受此惊吓,差点儿跳起来,右手颤动了片刻,才缓缓地放在了那半片被拧痛的臀/瓣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顿时黑了好几个色度,双眼紧锁着江循,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你!”

江循本人也才堪堪回过神来,看到玉邈的脸色,气焰便下去了三分,往后一缩,打了个哈哈:“玉公子手感不错哈,真是少有的极品。”

玉邈的一张脸泛起了微微的粉红色,但明显是气出来的,一双眸子里薄怒燃烧,搞得江循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亏心事似的,心虚气短得厉害。

他见势不妙,冲同样目瞪口呆的秦牧两兄妹丢了个眼色,就打算风紧扯呼。

谁料到,玉邈从后面一把扯住了江循绣着金线的黑色斗篷,厉声道:“站住!”

江循在老实乖巧的秦牧面前还能浪上一二,对上这么一个摸不准脉的家伙,他只好闭嘴肃立,等着挨揍。

但是,玉邈接下来的话,却全然出乎了江循的意料:“我听说,你有一个名叫江循的小厮。他和你一起来了吗?”

江循安静了下来。

半晌过后,他问:“你认识他?”

玉邈倒是答得坦荡:“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他身后的秦牧见玉邈提起自己,正准备上前用江循的身份搭话,就听江循淡淡道:“他没有同我一起来。让玉公子失望了。”

玉邈微微蹙了眉:“没什么失望不失望。只是有些话想同他说。”

江循不敢面对玉邈。

他多想坦然地说,你有什么话,我代为转达便是。

只是……他怕自己会失控地抓住他问阿碧和祖母的情况,到那时候,万事皆休。

他太清楚自己对于家和温暖的渴望,因此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冲动,说:“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这样一闹,他也没了混闹下去的心思,正拔足欲走,就觉得右侧的臀/瓣猛然一阵拧痛,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回头一看,玉邈却十分正人君子坦荡荡地目视着自己,道:“秦公子,请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