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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苟超一直追问,老者也有些好奇,又问到:
“怎么,小郎曾经听闻此曲?所寻郎君竟也会唱?”
苟超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刚开始看到戏班子唱他带来的曲目,心里总是有些愤慨的。
这时静心一想,京剧选段根本就不是他发明的,他也不过是个传播者,有什么好愤慨的。
接着又听老者说不是跟白山子所学,且他们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剽窃别人,《双投唐》现在那是传播的极广。
苟超对白山子那点隐隐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
想他竟能在人前唱曲,以使此曲传开,估计那时他该心情不错。
看来他应该过得不错。
过好了,也不传个消息,害自己还担心好久。
到了最后,竟是改成埋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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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过,转眼就进了腊月。
苟超这段时间又给里正家,田老憨家打了两铺火炕。
村里不是哪家都有余粮的,好些人家今冬就要以杂菜、豆子等裹腹。
更别提他们住的屋子,不说四面透风,可也真简陋到不好盘炕的地步。
还有一些稍好的,平日里与苟超没什么交情,又不想出粮食,就自家仿着盘炕。
可盘炕看起来简单,那也是个技术活。东北农村家家住炕,到盘炕时候还是要请村里的瓦匠,何况是只看过几眼的石河子村民。
结果有两户稍好,不过倒烟倒得厉害,一烧炕屋里就呆不了人。
另外一户,不仅闹了笑话,差点还把房子点着了。
原来天气渐冷,他一人不愿也不太敢进山寻板岩做炕面,自作主张的砍了些柱子搪在上面,再用黄泥封好对付着。
没想到效果还挺好,和另外两家相比,他家的基本不怎么冒烟,睡在上面也舒服。
当时他还颇为自得了一阵子,私下里到处传扬盘炕也没什么难得,何苦多费好些粮食。
然后,
就乐极生悲了。
被当做炕面的竹子,经过一连几日地熏烤,变得干燥易燃。
就在一晚正常烧炕的时候,两根最细的竹子,忽然干裂断开;紧接着靠近灶眼旁的竹子竟然着起火来!
好在火炕都是用泥封的,竹子仅是着了一会儿,就被坍塌的炕面压灭了,没有引起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