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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止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时醒摇着尾巴,颠颠地跑到床边,摸摸早白的额头:

“还难受吗?”

路早白倒更关心他此去打了一回游击有没有斩获,顺着他的手臂往下躺了躺,问:

“怎么样?”

时醒有点儿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抓抓头发,才犹豫道:

“……那个……我把能进的地方几乎都进了一遍,天台都去了,可还是……没什么发现……”

说着,某哈羞愧地低下了头,补充道:

“他们就是在天台上把我逮住的。”

路早白简单脑补了一群人围追堵截,时醒甩尾漂移地乱窜跳大神的样子,没忍住乐出了声,要不是脑子里还有那个白色的身影以及一堆天女散花的裹尸布挥之不去,他说不定还能逗时醒两句。

虽然说时醒的“没有发现”,总透着那么一丢丢的不靠谱,可是现在路早白要是再作一回妖到处乱窜重新调查一遍,就委实是太过招人眼球了。

而在另一方面,路早白也有一层担忧。

他相信,不到下午,内科vip18号房病人昨夜见鬼、其友上蹿下跳寻鬼踪迹的新闻就能传遍整栋病栋。

路早白也不想搞个大新闻,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他想撇清关系也困难,这下一闹,接下来的走向就更难预料,吉凶难辨。

路早白很愁,但很快他就有更大的麻烦了。

当夜,路早白高烧不退,体温一度直逼40摄氏度,弄得医生很是紧张,差点儿发病危通知书,而时醒全程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这一守就是三天。

病中的路早白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在跑乱码,偶尔漂浮的思绪能凑成一团,也是断断续续的,

——他只听说过隔山打牛,但没听说过隔天生病的,那女人吸了自己的阳气,居然憋了大半天没反应,到了晚上才发作,这发作时间也太逆天了点儿。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立刻杀了自己?是想享受被绞杀对象惊恐的神情,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眼泪,悲鸣,和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好像……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白色的阴灵,到底是什么来头?和那张偷窥过自己的半张脸,又是什么关系?

——该不是他多想了吧?是不是该去问问护士?就拿那本他们找到的笔记本,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

——但是为什么没有病历?医生护士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过资料缺失的吗?

——苏启真的存在吗?

——vip18号房真的存在吗?

——……好特么冷。

路早白满脑袋的思维控制不住地乱窜,直到三日后,也就是任务开始的第五天,他才睁开了眼睛。

又是一个血月高升的夜晚,路早白打了一个激灵,眼睛猛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