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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前进火上房的时候,铁匠跑了过来,他冲着杨前进道:“杨连长,我想出个辙,你看这么行不行,让几个兄弟在咱们阵地前面,冒着炮火挖十几个小坑,坑的大小也无所谓,刚好能把地雷放进去就行,等鬼子坦克上来的时候,我们一拉引线,地雷爆炸,鬼子坦克不就趴窝了吗”?
杨前进一想,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转念一想,目前手头还真没有地雷,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铁匠腰间的手榴弹上面,把手榴弹捆成一捆,引线缠在一起,不也是地雷吗?
想到做到,立马派出十几个战士,冒着炮火冲出了阵地,在前面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开始挖坑,坑挖好后,在把手榴弹放进去,弦绕在一起,用绳子拴住,顺着阵地,拉到纵深工事那块。
坦克轰隆隆的开过来了,眼看着快到二道岗子阵地了,这边猛地一拉绳子,五六捆子手榴弹炸了,第三辆和第四辆坦克的履带也断了。
仅存的那辆坦克见其他坦克都被炸断了履带,没敢在往前开,而是缓缓的倒了回去,不过这个时候,坦克后面的鬼子还是冲了上来,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米,打的那个热闹,你来我往,子弹乱飞。
那辆本来想要倒回去的坦克,见掩护自己的鬼子冲了过来,也就放心大胆的往前开。
这时,另外两个手榴弹捆子被拉响了,巨大的爆炸冲击力把坦克左前方的一个轮子和履带掀开了,那辆坦克一头歪倒在工事里。
借助坦克的冲击,后面的日军也都一拥而上,眼看前沿阵地就要被冲垮了,杨前进也急了眼,抡着个大刀片冲了出去,同冲上来的鬼子厮杀在一起。
跟着他脚步冲向鬼子的是铁匠这个狂人,本来就眼红屠夫,现在能跟鬼子拼刺刀,心里那叫一个美,抡起大铁锤上下翻飞,不少近身的小鬼子被他手中的大锤打中,丢胳膊断腿,不住的惨叫。
第三个冲向鬼子的是屠夫,他加入战团,就和两个鬼子拼杀上了,只见屠夫飞起右脚,蹬在一个鬼子的胸前,同时手中杀猪刀一挥,借着这个巧劲划过另一个鬼子的脖子,血一喷,鬼子的人头被他削飞半个。
杀完这鬼子后,屠夫身体往前一跨,手中的刀朝着另一个鬼子刺去,鬼子看到屠夫的刀朝着自己刺来,本能的想躲避一下,没想到他运气坏到了极点,在躲避屠夫杀猪刀的时候,脑袋碰到了铁匠的大锤,这一下直接让他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捡了便宜的铁匠冲着屠夫笑了一下,那样子要多贱就有多贱,屠夫也不说话,而是手一挥,杀猪刀脱手飞出,把一个准备偷袭铁匠的小鬼子定死在一边。
“老伙计,欠你一条命”铁匠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老子杀鬼子,关你屁事”屠夫酷酷的回了一句,他话音刚落,铁匠抡起手中的大锤,一锤将屠夫身后的一个鬼子砸死。
“我们扯平了”屠夫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说道。
铁匠把他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屠夫,道:“老子杀鬼子,关你屁事”。
……
杨前进是第一个冲进来的,所以他周围的鬼子也比其他战士的多,在杀掉一个鬼子之后,想把大刀给抽出来,但不知怎么的,大刀片子就是恰在鬼子胸腔处抽不出来。
如此一来,便被另一个鬼子瞅出破绽,刺刀一挑,扎在杨前进的大腿根处。
杨前进顿时感到一阵巨痛,脚步一歪,一个踉跄栽在地上,那鬼子得势不让人,一个键步垮了上来,举着刺刀朝着杨前进的胸口猛刺。杨前进在地上来回不停的滚动,想要躲避鬼子的刺刀,怎奈体力消耗严重,眼瞅着鬼子的刺刀就要刺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的脑袋不知被谁给削掉了半边,脑糨子和血喷了杨前进一身。
那鬼子倒在地上,只见着屠夫浑身是血的拎着一把刀,站在那儿。
杨前进也顾不上说个谢字,从身后拽出二十响盒子炮,朝阵地上的鬼子不住气的开枪。
看到他受伤,过来两个战士,想要将他扶到后面的炮楼里去,但被杨前进给拒绝了,仍然留在前面和鬼子厮杀。
整个阵地上一片混战,两军都拼红了眼,鬼子急于打开缺口,占据二道岗子,以便能够进行下一步计划。
而二道岗子身为虎头山根据地的门户,自然不能有失,无论如何也得把小鬼子挡在二道岗子前面。
一场鏖战,一场关系双方命运的鏖战,在这片无名的阵地上残酷的上演了。
两个东方的民族,两个有着同样肤色,同样文化传承的民族,为了几个人的军国主义私欲在血腥的厮杀,这就是人类历史的悲哀。这也是鬼子的悲哀,他们忍受了非人的军事训练,目的只是为了在战场上非人的杀戮。
可惜他们选错了对手,他们认为这片土地上吏治**,民不聊生,就可以任意宰割,可是他们忘记了,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史的民族,同样也有着几千年血泪写就的反抗历史。
日本鬼子,太小看这个民族了,他太小看了这个任何时候都会有无数视死如归的汉子的民族。
当历史的目光再看着那场会战的时候,我们能看到很多中**队败退了下来,很多军队甚至被几轮炮击就打败了。
很多军队在忙着打另一支中**队,另一支自始至终就在坚持抗日的中**队。
很多很多,那些败类,那些悲哀的灵魂,终究淹没在历史的浩瀚中。
但,血终究是热的,很多百姓自发的支持中**队,很多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
一条又一条象于同、徐峰、杨前进这样的汉子,他们为了中国人不在遭受日本人的欺辱而在阵地上和鬼子殊死的搏杀。
一个不屈的生命在阵地上倒下了,年迈的母亲含着泪,送上了自己另一个骨肉,送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她说:“儿啊,去为你的兄弟报仇。”
多么简单而朴实的道理,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去形容那种震撼。当那些浑身滚着泥,带着火的热血男儿从容扑向死亡的时候,那一刻,他们的名字被这个民族永远的铭于丰碑之上。
白热化了,厮杀白热化了,已经没有任何喊杀声,因为嗓子早就哑了,无声的如凶神一样。
在开枪,在奔跑,在投弹,在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