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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如眼里出现迷茫:“什么是生命?”

“不知道。”关信说,他忽然不再看山洞外的明月,低下头看着从岩石缝隙中生出来的小花,“也许那就是生命。”

蔺如走过去,将花一把拔起,那朵粉色的小花被他粗鲁地攥在手心,蔺如拿干枯的手指拨弄了一下花朵,看了看,皱着眉头说:“生命?”

关信没有再看,他仰起头继续看向天空。

这一次关信被陶云清连吊了十天十夜,郁煌在一旁守了他十天十夜,他总是趁着采多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让地面开出小花陪伴着关信。

十天后,在陶云清又回到祈仙洞的时候,他发现关信死了。

关信被吊起来的身体没了呼吸,这具身体冰冷僵硬,就如同他当初从地下挖出来一样。陶云清踢了踢关信,对方仍是没有什么反应,他问蔺如:“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做什么了?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人来过。”蔺如摇了摇头,“他一直在欣赏生命。”

陶云清:“……”

陶云清冷笑了一声,道:“失败品终究是个失败品,这样也好,我制作一具新的僵尸。”

他把关信的尸体丢出了祈仙洞,从外面又拖回来一具新的尸体丢在尸坑里炮制成僵尸。

郁煌跳下去抱起关信的身体,着急地问采多:“老祖,他怎么了?”

“身体到极限了。”采多道,“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凡人的*,我只是将三魂封印在他的身体内,如果想要长久地活下去的话,他需要换舍。”

“换舍?”

“嗯,就是换一具新的身体。”采多道,“如果不换的话,他的思想是活着的,而*却无法行动,因为*几乎不能支撑他继续活动。”

“可是……”郁煌想起来地宫内那具男人的尸体还十分健壮,有以一当十的能力,跟采多说的完全不一样啊,“他应该还能活动的啊?”

“不能了。”采多道,“他的七魄都快要散去了,只能先将三魂拔出,放到别的身体里。”

“要怎么做?”郁煌问道。

“找一具新的身体,然后换血。”

郁煌听从采多的吩咐,趁着蔺如和陶云清都不在的时候从尸坑里找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采多给关信换了血,将新的关信放在了郊外。

等他们回头准备处理关信自己的身体时却发现那具身体居然不翼而飞了,郁煌隐约在大树的阴影里看到了黄鼠狼的尾巴。

一天后,关信醒了过来,他在野外坐了很久才站起来回到了祈仙洞。

蔺如正吊在洞中,他看着陌生的关信却问道:“他说你死了。”

“我们早就死了。”关信说,“你在做什么?”

“把自己吊起来,感受一下你之前的感受。”蔺如抬头看着月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山石缝隙中的月亮清清楚楚,那冰冷却又神圣的柔光让蔺如僵硬的身体出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感。

关信说:“我想杀了他。”

“嗯。”蔺如点了点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