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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大宋学术昌明,百家齐放,释、儒、道各显其能,争芳斗艳。

这其中,儒道自然是更重要,当然也是学派最多的一门。

以苏轼、苏辙为首的川蜀仕人立说蜀派;河洛仕子宣扬洛学,还有官学、民学等等,不胜枚举。

但是,在众多学说之中,毫无争议的属两家学派势头最大,甚至有分庭抗礼之势。

那就是张子厚的心学,还有根据濂溪先生生前著说,由后人推崇而出的一门学问,有人称之为理学。

让猴七爷这么一“吹”,合着当世两大学问都和二程有关?那这两个人还不上天了不成!?

.....

呵呵,说句公道话,猴七爷还真是吹的有点过火儿了。

周敦颐已入黄土,只能任凭猴七在那儿编排。

可是,秦家瓦子的一处角落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得鼻子都气歪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指着自己的一张老脸,冲着同桌的一位中年人狰狞吼叫:“老子这模样,像是二程的簇拥吗?像是承袭了那两个小子的学说吗!?”

“呃.....这....”

中年人既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笑,猴七这回当真是不要脸地往上捧二程啊!

只得道:“那疯子这回确实有些过了,子厚息怒,子厚息怒!”

气得不成样子的老者,正是猴七爷嘴里那个张载,张子厚。

而那中年人,也是熟人。

是才名冠古今,风流比三变,当年的苏小轼,如今的苏仙苏子瞻。

“岂止是过了!”

张载吹须瞪眼,“简直就是无耻!”

“为了给二程站台,不但咱们观澜出来的尽数回京,看这架势,二程这是要踩着你我的肩膀往上爬啊!”

苏子瞻一摊手,“那能怎么办呢?谁让他是唐疯子,是你我的恩师呢?”

“哼!!”

张载越想越气,“厚此薄彼!!我看这恩师.....不认也罢!”

苏轼没接话,心里却在吐槽:不认?不认你大老远地跑回京来做甚?

“行了。”

和声再劝:“只当是给疯子一个面子,顺手成全一次二程。那两个货与吾等差着辈份呢!”

张载吼叫不平,特么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二程??

论起来那是张载的子侄,让他这个叔叔给两个侄子当垫脚石,张子厚怎么琢磨怎么别扭。

......

愤愤地扫视全场,只见众位听书看官的表情各异,倒是让张载心中略宽。

别看猴七这老货说得精彩,吹得更是天花乱坠。

可是,这种涉及学问大道的事儿,哪是他一个说书的三言两语即可偏信?

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人物,偏于涯州一隅,出世就想让天下人信服?哪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