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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踏星辰而来,他的金纹雪履下十点银光,闪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男人眉目极英俊,他的英俊既带了江南男人的温润,又带了点天上繁星似的骄矜,束起的乌黑发鬓边斜斜地插了一根簪子。

檀紫长袍银白外边,风一扫过,还真的仿佛是天上紫微星所化。

他手持一把长琴,那琴一眼望去也是金贵骚包得不行,从琴弦说起它的出身怕也要说个一天一夜,看得人直晃眼。

相折棠都没这人这么讲究,天女瞳和云间绝色姬那些女孩子家家也没这个这么骚。

这位天仙般的人物眉眼间微微笑着,温柔朗声道。

“老友,好久不见。”

只手摘星辰——天榜,文殊春秋。

他怎么来了?

雪山不老生极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人从五行八卦任何一处都与他截然相反,依旧是那么地讨人厌,便又低头看着自己晃荡起的脚指头,觉得自己的脚指头都比这人有趣八百多倍。

“你来做什么,这种地方我来守着就够了。”

文殊春秋看了他一眼,在他雪白眉梢处愣是发现了一处细小的空缺,知晓他定然又是下过东极天渊了,便不动声色地寒暄道,“听说东魔境万鬼众又加派了不少人手,我生怕那万秋凉亲自来了,唯恐让老友你受了委屈。”

呸。

雪山不老生白了他一眼,他年纪大了,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滑头多说,“用不着。”

万秋凉有什么本事,东魔境是蠢蠢欲动,但这些年来他们九人都已复出,这天下到底还是他们十人的天下。

文书春秋又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折棠的七骨三筋就在里面,当年我们九人可是约好了,他的骨头,谁都不能碰。”

雪山不老生又在心里“呸”了一声,明明这人是最觊觎得要死的。

“我对他的骨头没有兴趣,再说了,纵然是我,也进不去这东极天渊。”

“也是,倒是我狭隘了,”文殊春秋顿了顿,又温柔道,“老友,今夜良辰美景,可否要我为你纵情一首。”

“不要,快滚。”

十大传说之间的感情似乎都不太好,雪山不老生眉目一凛,雪花忽地凝聚出了一把晶亮长刀飞驰而去,文书春秋手指一翻琴弦,“噌”得一声撞上,碎了个干净利落。

冰刀碎开,又化作了无数飞雪,两人沉默以对了半晌,终究还是没能打起来。

雪山不老生扬起他的头,他的眸也是雪白的,含着一块冰似的白。

“你到底来做什么?”

文殊春秋终于敛眉肃然道,“我不久前日观星辰,星象与我说,东极天渊今日就要塌了。”

雪山不老生蹙眉,“这怎么可能,我没放一只蚊子进——”

他的确在不久前放了一只“小蚊子”进去。

文殊春秋察觉到了他声音上的疑惑,凛然道,“你放了谁进去?”

雪山不老生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文殊春秋在蹙眉,他的眼睛也是双狭长的桃花目,温柔缀星辰,他伸出手指飞快地算了算,却没能算出来。

末了,他惆怅地叹了一声,“看来东极天渊今晚必塌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