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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次吃臊子面后,吕媭便爱上了那个味儿,只不过家里的人做得都不如樊伉做的地道,吕媭走的时候还带上了樊伉。

时值腊月,樊府正备年货,家里肉食都不缺。

樊伉和吕媭两人亲自动手,做了四碗臊子面,亲自给人端去。

彼时正值腊月,樊府正备年货,家中肉食都不缺,正巧前些日子他又去铁匠铺让人打了一个涮火锅的铜炉,前几天铁匠铺刚送过来,樊伉卷起袖子,磨刀霍霍,大显身手准备涮火锅吃。

锅里下一块油脂化开,姜葱下锅呛炒,淋上菽酱,洒上两颗茱萸,再浇上一锅羊肉高汤烧开,一锅简单的羊肉火锅汤底就成了。

夏侯婴正嫌面条好吃份量太少,发脾气让吕媭再做个一盆上来,就见樊家下奴端了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上来。

那炉子似鼎非鼎,似炉非炉,中间圆圆的肚子里装着木炭,外面圆槽里乳白色的高汤正汩汩吐着气泡,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传了出来,令人精神一振。

“此为何物?”张良指着铜锅问。

樊伉忙着把一盘盘羊肉卷、五花肉片还有菜蔬往上端,闻言头也不抬地道:“此乃火锅,可以边涮边吃,冬天吃最好了。”

“火锅?”张良先是一顿,继而颔首微笑:“此名甚妙。”

樊伉:“……”

在樊伉的坚持下,樊哙顺从儿子的意思,将铜锅架在炕桌上,一桌人盘腿坐在炕上吃火锅。

汉朝没有饭桌椅子,吃饭都是分餐摆在案上,各吃各的。

这还是萧何等人第一次跟人同桌吃饭,感觉有点怪又觉得特别新鲜。

樊伉一人给拿了个陶碟子,放了点酸菜菽酱,淋上半勺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就算是蘸酱。

除了他之外,在场的诸人没人吃过火锅,都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樊伉拿着公筷示范一遍怎么涮火锅。

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夹在筷子上,放进滚烫的汤锅里,肉片很快就变色,夹上来蘸点酱放进嘴里,羊肉鲜嫩多汁,带着一股酱汁的咸香,别提多美味了。

夏侯婴只吃了一口,就被这滋味迷住了,催促着樊伉快点涮肉片。

五个人十只眼睛,皆目光炯炯地盯着樊伉筷子上的肉片,弄得樊伉压力山大。

他一个人涮,五个人吃,就这样夏侯婴还嫌弃他动作慢,等不及自己涮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动作不太熟练,羊肉涮着涮着不是心急没熟就捞了起来,就是掉进锅里再捞上来的就煮老了,后来慢慢掌握了技巧,几人很快就嫌弃他人小力微,动作太慢,将他赶至一边,捋着袖子自己动手。

被人用过就扔的樊伉忿忿地盯着几人,内心的怨念溢满,快要实质化。

要不是吕媭疼儿子,涮了很多肉片,一半给了樊哙,一半分给了樊伉,要不然樊伉自己忙活了大半天,都吃不上一口!

四个大男人一个大女人外加樊伉和无名两个半大男人,七个人足足吃了二十多斤羊肉,半斤萝卜,半棵白菜,最后连汤底都被夏侯婴倒进陶碗里喝了个一干二净。

其中素蔬基本就是樊伉自己吃了,其他人包括吕媭在内全是肉食动物。

酒足饭饱,夏侯婴很不文雅地打了个饱嗝,一边剔牙一边用手点点点。

“这个火塌、桌子还有这个铜锅,都给我来一套。”

相比起夏侯婴的直接,萧何和张良两人的反应要矜持得多,不过脸上也是同样的神情。

樊伉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道:“火榻是我和无名兄想出来的,动手的是家中的匠奴,藤公不会想着要占我一个孩子的便宜白拿吧!”

夏侯婴哈哈一笑,习惯性地又要去拍他,樊伉一扭肩,差点从炕上滚下去。

“行,只要你也给我家盘个这样的火榻,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君之一言,驷马难追!回头我就让盘火榻的匠奴去藤公府上。”樊伉喜滋滋地答应了。

萧何和张良本来还有点放不下脸面跟一个孩子要东西,现下见夏侯婴占了先,两人也不端着了,抢先和樊伉预约了第二和第三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