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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是苏瑾儿寿辰,永平帝特意在宫中的平昌园宴请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以及家眷。

这天一大早,安玉善就被丫鬟们催促起来梳妆打扮,随身穿诰命服的尹云娘进了宫。

一到宫内,就有等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领着二人先去给苏瑾儿这个皇后请安。

到得皇后所居的大殿之内,扶着尹云娘手臂的安玉善似是听到殿内传来争吵之声。

“启禀皇后娘娘,逍遥伯夫人与灵伊郡主到了!”随着小太监的一声禀告,大殿内就静了一静。

紧接着,安玉善和尹云娘就听到苏瑾儿喜悦急切的声音:“快请义母和玉善妹妹进来!”

两个人进去之后,发现苏瑾儿已经从正中的凤榻上站了起来,殿中右边椅子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目光严厉的老妇人,她下首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华衣妇人,她们身后站着四位微微低着头的妙龄少女。

尹云娘和安玉善给苏瑾儿施礼请安,苏瑾儿赶紧下来扶着尹云娘在凤榻上坐下,安玉善就陪坐在一旁。

原本每次进宫见苏瑾儿,尹云娘都是被这样款待的,这凤榻她也坐的不止一次,而今天却觉得如坐针毡,不怪别的,只见那下首的老夫人眼光锐利地撇了好几眼。

虽然这位老夫人尹云娘不认识,但她下首的那位夫人却是知道来历的,她便是如今苏府的当家主母,名义上来说是苏瑾儿现在的继母韦氏。

这看起来严厉非常的老夫人安玉善猜想应是苏瑾儿的祖母汤氏,果不其然,没等苏瑾儿介绍,韦氏就先笑呵呵地想与尹云娘搭话。

谁知,苏瑾儿冷眼一扫,直接就对汤氏和韦氏下起了逐客令。

“祖母与苏夫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先去平昌园候着吧,本宫与义母、玉善妹妹还有话要说。”无论现在苏家人拿什么来焐自己的心,苏瑾儿只会觉得凉意入骨,再也热不起来了。

“皇后娘娘,老身可是你嫡亲的祖母,小时候百般疼爱你,如今你高坐凤椅,难道就不知道‘孝’字该怎么写了吗!”汤氏怒火中烧,自从见到苏瑾儿,这个当了皇后的孙女就对她冷嘲热讽的,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长辈。

尹云娘与安玉善不过是亡国之地的一对山野母女,竟然让她亲自迎接,还同坐凤榻。

一个是血脉至亲的家人,一个是半路认来的义母,苏瑾儿如此差别对待,汤氏怎么不气红了双眼。

“娘,您别生气,皇后娘娘打小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不过这些年咱们彼此之间有些误会,误会解开了,就什么都好了。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血缘可是比什么都重要。”韦氏一副善解人意地说道。

“苏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这世间夫杀妻、母害子、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事情多得是,有些人心肠歹毒,为了达成目的,哪管你是什么亲孙女、亲女儿的,照样是手下无情。”这时,安玉善莞尔一笑说道。

如今逍遥伯府算是苏瑾儿的娘家,想当初苏瑾儿差点儿被自家人害得命丧黄泉,如今苏家老夫人要以“孝”之一字来压她,这也要看看自己值不值得被人孝顺。

“灵伊郡主久在民间乡野,想必听闻看到的都是些粗鄙之人行的禽兽不如之事,但凡讲规矩重礼仪的大户人家,哪一个不是兄友弟恭、妻贤子孝,当今圣上更是孝之楷模。”韦氏笑盈盈地接着说道,言语之中不免带有对安玉善的嘲弄与轻视。

安玉善权当没有听出韦氏话中的嘲讽之意,反而笑着又说道:“苏夫人这话未免以偏概全吧,无论是柴门还是朱门,君子有之,小人亦有之,不然何来纨绔子弟一说。只不过是富贵人家有权有势,暗中的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暂时无人知晓罢了。但是天网恢恢,举头三尺亦有神明,只要是做了恶的,阴曹地府可不管你是农家妇还是贵人妻,都会一视同仁的。”

汤氏和韦氏都觉得安玉善这话是意有所指,但又不能明讲,没想到这灵伊郡主不但医术高,嘴皮子功夫也够厉害。

最后,汤氏冷哼一声,带着韦氏还有四名少女离开了。

她们一离开,安玉善明显觉得苏瑾儿紧绷的情绪松了下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玉善妹妹,谢谢你了。只是,你没必要为我出头得罪她们的,苏家出来的女人可是很记仇的,我现在是皇后,她们不敢怎么样我的!”苏瑾儿很感激安玉善的出言相助,但她不想安玉善又多出一些敌人来。

安玉善却是微微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您也是苏家女,岂不是把你自己也说进去了。苏家人不念亲情,这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本就看不惯她们,也不怕有人找我麻烦。”

“呵呵,我是苏家女不错,我也的确很记仇!”苏瑾儿眼中闪过幽光,对苏家的仇恨她可没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