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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歌垂眸。

凤离天轻笑一声,手腕一甩,将笔随意扔了出去。

然后用那莹白仿有光泽的指尖,点了点‘意’的底部,幽幽邃邃的声音响起,“如何不能解?你瞧瞧,这是个什么字?”

意字的最底下,便是一个‘心’字。

云挽歌心下一震。

便听耳侧,他那略带蛊惑妖异的声调儿,轻轻凉凉地说道,“何为心,何为意?本就是一样的物事儿,只有你这个痴儿,才会作茧自缚,想不通钻不破。”

云挽歌似乎隐约明白了凤离天的意思,可又似乎不太明白。

然而无论如何,她现在都不想明白。

这个人,是她的劫,是她的错,是她不该有的纠缠。

她垂着眸,看那苍劲如游龙的字,终是露出个寒凉无比的浅笑,“画地为牢也好,作茧自束也罢。挽歌终究就是痴傻蠢儿,看不透,也不愿看透。多谢太傅指点,挽歌自回去,抄写一千遍,以做自罚。”

凤离天没动。

片刻后,忽而也笑了一声,低柔又阴凉,“也罢,终归不过一个甲子而已,你且尽力地去逃吧。”

说完,身子一转,便如流云乘风,梭然而去。

云挽歌呆呆地坐在桌边,良久,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那个字。

那周围的裂纹,像她此时的心,裂开了,不得万全了。

不久后。

负责洒扫课堂的门徒来到繁星轩,忽然看到其中一张靠窗的课桌,竟然从中间被人生生地挖空一块。

惊得大呼小叫,连忙去叫管事。

……

另一边。

云挽歌出了繁星轩,便召唤出血牡丹,却也不急着回自然门,而是出了武堂,慢慢地在半空中飞着。

血牡丹之奇,一路竟引来无数人围观。

有好些个武堂内门徒试图上前与她搭话,却都被她那满脸的寒霜气势给震了回去。

纵使这样,后头尾随的却也不少。

云挽歌本不想理睬。

可行至半路。

迎面却飞来一只翠兰黄莺,颜色很是特别,让云挽歌多看了一眼。

这便看见了,踩在那只黄莺鸟背上的女子。

还是那身水蓝齐胸襦裙的刘颖。

她的身旁,还跟着一男一女,皆是一身蓝衣,面色倨傲。

三人将云挽歌的去路给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