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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该恼怒该争吵的人躺在卡座那呢。
我忽然就卸了力气,表情也平和了下来。
却在这时,听到刘备略显讽刺地声音说,“你不就是因为看到了先生和那个女人在沙发上的事情吗?”
他这句话刚说出来时,我恍惚有种错觉。
那就是,金余不论带哪个女人回家滚床单,都是无罪,而且合理合法的。
我保持沉默。
眼前的刘备虽然是个助理,却学到了金余身上很多坏习惯,比方冷笑,比方讽刺,比方那种最让人恼火的淡然镇定,“保镖全部换了,夏小姐没有注意到吗?”
我冷冷挥手,“抱歉,不知道。还有,我很忙。”
我转过身,不想搭理他。
刘备却停在原地,只有声音不远不近地传进耳蜗,“你知道萧先生现在在哪儿吗?”
我十分莫名,还有几分诧异,“好好地你提他做什么?”
——
我回到客房之后,沈三千和许山在玩扑克。
大概在赌钱。
沈三千摘了耳钉,手链,还有手表。
我猜测,我如果再晚个把小时进来,他俩大概就要赌脱衣服了。
看到我进来,沈三千挑眉,“咋了,那个男人走了?”
“没有。”我盘腿坐在沙发上,对面的许山拿着牌端详了我一眼,接着沈三千的话问,“那你怎么这个表情?”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周边没有镜子,我也看不到,只傻傻地问,“我什么表情?”
“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还以为那个男人走了呢。”沈三千发出一张牌,许山直接甩手丢下一排顺子,随后十分挑衅地把茶几上的耳钉,手链,慢吞吞装进自己口袋里。
沈三千爆粗口,“哈麻皮的。”
随后,秒变温柔脸问我,“咋了你,他既然没走,你怎么这个表情?”
我说不出话来。
许山装模作样地捂着口袋,说出去找典当铺给当了。
四年的默契。
我一个表情,他什么都看得分明。
门被关上的瞬间,我就抓着沈三千的手愣愣地问,“沈三千,你当初是喝醉了,还是被人下了药,你还记得吗?”
“为什么这么问?”沈三千有些惊讶,眼底还有几分不敢置信,“有人给我下药?”
我确信,她和许山一样,都不记得当天晚上的事情。
都把它当做是喝醉后的一场错乱。
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那样问。”
沈三千这才撑着太阳穴,陷入回忆般皱眉,苦思冥想了一阵说,“不记得,大概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