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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问许山人呢。
就看许小多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山爸醒了之后,就去问护士借洗面奶保湿水去了。”
我,“....”
我想开口问些什么,一看病房门口的刘备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但那张僵尸脸没有任何反应。
我索性站起来,拉着许小多往楼下走,刚拐个弯,就听许小多软糯的嗓音说,“春春,你是不是想问,山爸知不知道?”
不可否认。
这孩子要是在长几年。
我完全压制不了。
下楼梯,许小多自己小短腿慢慢往下蹭。
我慢慢走在他后面,不料他突然回头顿在那,满目忧愁地望着我说,“山爸其实没醉,昨晚他自己起来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坐在病床上抽烟,唉,抽到一半才想起我睡在那...”
我,“....”
这意思就是。
就是说,昨晚的事,许山也知道了。
我一脸悲戚之色,拉着许小多挤电梯。
许小多看着我,想说什么,被我眼睛一瞪,“别说话!”
电梯里满当当全是人。
这个孩子一开口。
我绝对要昏过去。
医院门口有着一大片翠绿的草坪,草坪上三三两两的长椅。
许山就站在医院正门口的鹅卵石道上,挡着...别人的道,站在那看草坪上的风景。
许小多率先冲过去,甜甜喊了声,“山爸!”
许山笑了笑,把他抱在怀里,扛在肩上,“哟,沉了,昨晚偷吃什么了?”
我被他这句好似一语双关的问话呛了一下,“咳咳,许山....”
许山面色无异地朝我笑,“走吧,饿了,回家做饭吃。”
我迟疑地,“你....”
他截断我的话,“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我点点头。
看着他单手固定住肩上的许小多,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像个二八青年一样,憨头傻脑地说,“抱歉啊,昨晚喝的有点断片...”
这一句话就是把昨晚整段揭过去了。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许山身后,看他招手打车,看他抱着许小多,两人嬉笑聊天。
他眼底的血丝那样重。
却还在演着这场不知何时才到尽头的戏。
出租车出发时,我透过车窗往医院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炽芒热烈,照得人眼睛昏花,看不清自己想看的。
我让师傅先开到了之前公司聚餐的那个酒吧,取了自己的车,因为许山喝了酒,所以我开车。
许小多从副驾驶爬到后座。
许山就坐在副驾驶。
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彻底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