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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狼狈的伸手去捂住脸上的伤,两人不得不停下来,停在高高的树上。风太大灌进了嗓子,非欢忍不住狠狠“咳咳”两声。

“你担心他。”

她条件反射般点头,随即惊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然后狠狠摇头否决掉刚才的事实。

小冰看出来了什么?不对,明明什么也没有才对。

她去营地里四处查看是怕有突发状况,把随身的短剑给那个人也只是为了防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她没有担心那个人,不对,有哪里不对了……

“傻子。”小冰忽然开口,带着浓浓的怨念和某种求而不得的情绪。

她为什么不懂,他在嫉妒。

即使不善于表达,也愿意费尽心思以如此复杂的心思来揣度和理解,没有人比他更执着了,没有人比他更在乎。依赖,甚至还带着点病态。

她一定是傻子。

或者他才是。

要么是笃定了她不会做出任何回应,所以才这样对待他。亲近他,信任他,毫无保留,但偏偏不让他看见她的心。

小冰赌气伸手将左肩一只箭拔下来,立刻就带了满手的血和腥甜气息。

是啊他是故意的,他冲出来的时候还是中了一箭。如果不拔出来就不会失血,可以坚持等到回去再医治。但是他偏不,他就要。

他就要让她看见奔涌的红色河流,让她惊讶愧疚和痛苦,这是因为她受的伤,就是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即使这代价自己也要受一遍。

他的心里挤出了酸涩的污水,充满憎恨又跳跃着期待。

凌晨两个人回到营地,因为小冰失血过多根本不足以施展轻功,非欢只能深一脚浅一脚扶他走回来。迎接他们的是金财银宝的尖叫和眼泪,还有面庞焦黑的魏朱。

这才知道营地在夜间被人纵火烧了粮食和货物,幸好魏朱起夜反应过来,把人都惊动起来将火扑灭及时保住了大半部分财产。

几个人抱头狂呼的时候独独少了小冰,非欢看着他默默不语的走回马车里,后肩的伤口上还残余着血,像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无声的哭泣着。

他又流血了。

很多很多浓稠的血液,好像要把身上所有的血都流出来了。

可是伤口依旧源源不断的再渗出血液,她想把衣服撕开给他包扎伤口,可是那一点布料怎么也没法把伤口盖住。

她惊恐的看着对面的人沐浴着月光被染成一个血色的人形怪物,他一声不吭,任凭血浆包裹。

可是怎么会一点声音也不出呢,非常痛苦,至少非常痛。

非欢从梦中惊醒,她又梦到了那一夜。

从那个狩猎的夜晚逃出来已经有三天,小冰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需要养伤,毕竟失了很多血。她自我安慰道。

可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恐惧,即将失去什么的感觉。像是挽留不住了,她的回忆被梦境搅的纷乱,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甚至记不清楚了。

可唯一的知情人一直不出现,无从确定。

她还去了那晚的被偷袭的营地,那里只剩一片空地。凤扶兰是死是活无人知,一切都仿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