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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琪眉头一动，却没有回绝，抱着她又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沈家琪扶着杜悦才勉强让她站稳。
“你杵着干嘛？不出去我怎么嘘嘘啊……”杜悦抗拒地推了推身后的男人。
“你这样子还怎么上厕所？”沈家琪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得摔个狗血淋头。
杜悦不悦地哼了两声：“我又不是你，当我能站着嘘嘘啊？”
这些话，若是出自一个小孩口中可能很单纯，但沈家琪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加上两人间那么点“暧昧不清”的关系，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你出去啊，我要嘘嘘，憋不住了！”杜悦不耐烦地摆手赶人。
沈家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放开她的手臂，没离开，只是转过身。
杜悦盯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打了个酒嗝，却也不再吵嚷。她解开腰带和裤扣，就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脑袋点地如同小鸡啄米。
沈家琪背对她站了会儿，一直没听到回应，就转过头来……
杜悦坐在马桶上，因着无力，像只可爱的小松鼠，叉开着腿，手肘支撑在分开的膝盖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眼皮几乎全闭合，却睁开条缝眸色朦胧地看着他的重点部位。
沈家琪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也看了自己两眼，眼光讳如莫深。
接着，他走到她跟前，顺势将她拉起来：“男人的那位置不能随便乱看。”
杜悦吃吃笑两声：“碰都碰过了，看下你又不会掉肉。”
沈家琪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抬眸盯着她，对上她挑衅的神色，沈家琪的喉结滚动了下，目光深邃遥远，蓦地上前一步逼近她。
杜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那带着侵略性的行为：“你干嘛！”
沈家琪猛地就扣住她想要推开自己的手。
“反正都碰过了，那再碰一次也没事。”
他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全喷到她脸颊上，声音低沉，抓着她的手往下摸去。
眼看她的收就要越过他的皮带伸向他裤子拉链处……
“啊……”杜悦高声尖叫了声，两眼一白，晕过去了。
沈家琪其实只是跟她闹着玩的，没想到杜悦会真的失去意识，放开她的手，连忙搂住快要滑倒在地的女人，俯首看自己还残留血渍的手，有点哭笑不得。
他抱着杜悦回到楼上卧室，不小心踢到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板上的手包。
沈家琪将杜悦放在床上，替她捋好被角，接着弯腰将包捡起。可能之前拉链没拉好，他一拎，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掉了出来。
他半蹲着，捡起钱包的时候，发现钱包的夹层里有一张藏在购物卡后面的照片。
沈家琪盯着钱包看了片刻，还是从夹层里抽出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撕了又重新拼凑的“全家福”。
照片里有杜月默，有年少稚嫩的杜悦，有杜帧，还有一个样貌儒雅清朗的男人。
沈家琪凝视着照片中西装拳拳，一身贵气的男人，缓缓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杜悦，他的眉头微微拧起，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将照片塞回夹层中，把钱包放进手提包，然后迅速地挂了电话。
杜悦梦呓着翻了个身，却没有转醒的迹象。
沈家琪看着来显上出现的“爸爸”两字，悄然退出房间，顺带着掩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