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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穿得有些邋遢,不修边幅,头发也乱糟糟的。

一手拎着个酒壶,一手拎着……一只活的老母鸡。

“咯咯咯——”

“妹妹你慢点走——”

母鸡的惊叫声与他那不正经的小调儿混杂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和谐。

“哎呀,小鱼儿!”

老远地看到迟小鱼,迟瑞金登时高兴地挥舞起拿着母鸡的那只手,大喊,“今晚咱们熬鸡汤……”

“啪。”

一颗热乎乎的蛋,从头顶掉落。

迟瑞金一惊,却旋即反应过来,立马手忙脚乱地接住,顿时大喜,“哈哈哈!还有蛋!小鱼儿,晚上给你炒个香喷喷的青椒炒蛋啊!!!”

小鱼快活地直蹦跶拍手,“炒鸡蛋!炒鸡蛋!”

迟瑞金走到跟前,也是直笑,摸了摸她的头,领着她,朝那道观走去。

日头,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

迟小鱼扯着他的酒壶,笑得很开心。

郎镜站在后头,却看得满心心酸。

突然,前头的迟瑞金,像是刻意地,回过半边脸,却没有朝郎镜的方向看来。

郎镜却猛地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追过去。

两人却进了道观。

迟瑞金自顾做饭,迟小鱼却乖乖地坐在石桌边,翻开一本破破烂烂,却全是符篆的书册,对着上头的符篆,认认真真地学着画起来。

下蛋的母鸡,迟瑞金倒是没有炖汤,而是放在道观里养了起来。

后来居然又下了一个蛋。

迟瑞金高兴地又给迟小鱼做了个鸡蛋汤。

白腾腾的大米饭上桌,师徒俩,就着简单的青椒炒蛋和鸡蛋羹,吃得一点渣渣都不剩。

迟小鱼期间一直在笑,迟瑞金看着粗线条,可吃饭的时候,郎镜却注意到,他几乎没动过菜,一直吃的白米饭。

吃完饭,天也晚了。

迟小鱼洗洗,很快就躺在自己那张被褥上全是补丁的小床上,对着站在门口的郎镜,笑眯眯地挥挥手,然后就睡去了。

郎镜温柔地看了他一会,看到迟瑞金又自己拎了酒壶,抓了一把生花生,坐到院中的石桌上,自顾自饮起来,还以为刚刚只是错觉——迟瑞金根本没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