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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我们都为今晚等了一周的韩剧要更新而激动,可是学校却停电了。

回到寝室,任纯惯性地去开灯,结果灯闪了几下就亮起来了。我们几乎要大笑了,因为刚才进门的时候楼管阿姨还点着蜡烛呢!

我激动地去开电脑,任纯也坐到了我的身边,一起追剧是我们最幸福的事,可是我的电脑却半天没反应。

“你没安上电池大姐!”

“有电好不好?我明明插上的。”

“插板坏了?”任纯说着跑过去安了一下插板开关,指示灯并没有亮,她又去看了看插头,还是徒劳。平时我们都很少平那些电路,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

“不要挣扎了。”高盼望着对面用一种近乎绝望却又像没感情的语调说着。

我们朝她看的方向望去,唯一的感觉是绝望,惊恐害怕,绝望。因为对面没有一间寝室有电,我们可以看见的是影影绰绰的烛光和昏暗的台灯,而我们寝室——

如果说停电让人绝望的话,那么更绝望的就是别人家都停电而你家有电。

我们就这么坐着,极度的绝望和害怕席卷着我们,包围着我们。我们都努力地看着对方,确定对方是真的,希望能从对方眼里获取一丝安慰。我们也极力的感受着后背,确保这时背后不出出现我们之外的一只手或者其它定西。

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我们的心跳也几乎停止。

面对那昏暗却又刺眼的光。

我们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害怕死亡。每次解剖课的时候我们都是麻木的。有无数的兔子死在我们手上。我们的刀划过无数的肌肤,皮肉,骨头,我们几乎对于疼痛已经失去了感知。

要有生命继续,就必须有一些生命贡献——

教授的教导在耳边回荡,没有人去反思过那个奉献者所承受的,或许,就在我们的刀切进她心脏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她的灵魂在挣扎,可是我,没有人去听,最后她的躯体在无数个我们手里支离破碎,满目疮痍,万劫不复。

黑暗慢慢地侵蚀着我们周围的一切,我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身边还有一点儿光亮以及抬头可以看见的灯光。我们相互抱着,挤成一堆,紧紧闭着眼睛,因为我们已经不敢看彼此由于恐惧而扭曲的脸了。

长长的电棒化做了一弯弦月,我们抱着彼此的手在不断收紧,仿佛是无数只,勒紧了我们的每一个毛孔,我们从来没有那么紧紧相依过。我们开始觉得呼吸困难,随着黑暗的侵袭似乎氧气也够用了,更确切的说是我们彼此环抱的手勒紧得我们无法呼吸了,但是我们就是不愿意松开,也没办法松开。

就这样,我渐渐地失去知觉。

模糊中,我感觉自己被人剧烈的摇晃,我很想醒来,却又怎么也醒不来。我拼命地挣扎,感觉很多很多的手把我按住。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大家正惊慌地望着我。

“夏灵,你再不醒过来我们就要打120了。”

“是啊!你一躺下就叫不应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太累了呢!”

“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看你表情好痛苦,一直在叫一直在嘶吼,看就是叫不醒。我们怕你梦魇了,只好这样了。”

原来,她们怎么都叫不醒我就打水到我身上了。还好醒过来了,不然我恐怕会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床上湿了的原因,我明明没有动却觉得床老是在咯吱直响。

“什么时候来电的?”

“我们刚回来一会儿!”我立刻望了一眼窗外,还好对面寝室的灯都亮着,要不然我会死的。

“夏灵,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你的床已经湿透了,今晚你跟我睡吧!”高盼从来没有这样热心关心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平时她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或许是因为她们把我床弄湿了的原因吧!

“好!那我把我的床单拿出去晾着吧!”我爬起来想整理一下床单,因为学校的床太窄了,两个人挤很难受,明天我还是得回自己的床上来。

“哎!别晾了!现在这么晚了也没什么风,说不定还下雨,明天再晾吧!”高盼像很着急似地拉住了我,就好像我一拉床下面就埋着惊天秘密一样。

“你上去吧!我洗漱一下就上来了。”

第一次爬上高盼的床才发现,原来上床和下床的感觉是这样大,顿时觉得整个世界尽收眼底。我一上来就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就像刚刚放下了一个包袱。

我很快进入了梦乡,就连高盼什么时候上床来睡觉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