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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婆子到底在恼些什么?
见陆名扬依然还是没想到欢哥儿身上,突然间安氏就飙了:“你个老头子,平日里总说欢哥儿是你的心你的肝,那么我问你,你对你的心你的肝到底是怎么个安排?!你不会觉得康哥儿夫妻会自己去勃泥城,二话不说就将你的心你的肝给你留在京城吧!”
陆名扬呆呆地看着发飙的安氏。
这还需要说吗?勃泥城那么辛苦,冬日又长又冷。
冬日里那里的风大得能将人吹跑,雪大的能将人埋了,出门一个不小心鼻涕都能直接给你冻住,欢哥儿还那么小一个,能吃得住吗?自然是要留在京城的,怎么可能带去勃泥城?!
没错,陆名扬打从开始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欢哥儿必是要留在京城的,镇国公府几代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若非知道陆瑾康不会让别的女人近身,连苏云朵都应该留在京城才是!
镇国公府自开府以来,的确都是男人驻守边疆,女眷在京城侍奉长辈教养儿女,侍候在男人身边的不是正妻而是妾侍。
陆名扬的想法没毛病,不过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种惯例在陆瑾康的身上行不通。
事实上从陆瑾康暗地地说服压下朝臣的反对,极力促成小徐氏前往北边城陪伴陆达的那一刻开始,陆名扬就知道此前的惯例已经不再是惯例了。
可是陆名扬真的没想过陆瑾康心会这么大,不仅仅要将苏云朵带在身边,还打算带走欢哥儿!
只是陆瑾康真能带走欢哥儿,圣上会答应他?
若是陆瑾康真能做到让圣上点头,就算再心疼欢哥儿,陆名扬觉得自己还真没办法阻止。
只是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只怕真的要被推上风头浪尖了。
见陆名扬脸色变了又变,安氏哼了哼嘀咕起来:“我可告诉你,这事你可得顶住,欢哥儿必须留在京城。他才这么点大,这大热的天,他哪里受得住……”巴啦巴啦说了一大串。
陆名扬觉得已经十分头疼,再被安氏念了一句又一句,心头更觉烦躁,脑门更是一跳一跳地疼,整个人就显得很有些不耐烦:“行了,我心里有数,这就找康哥儿说说去!”
说罢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站起来一甩袍子就要离开慈安堂。
安氏不由“哎”了一声,站起来阻止陆名扬:“你个老头子,早干什么去了,这大晚上的找康哥儿说什么话!康哥儿又不是明日就走,你这会儿火烧眉毛般去打扰他们年轻夫妻,知道的你是打康哥儿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去吓人呢!”
陆名扬看了眼沙漏,自然明白安氏说得在理,心里却还在为此前安氏的唠叨而着恼,甩了甩袍子重新在榻上坐下,不满地瞪了安氏一眼:“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左右都是我不对!”
第二日正逢陆瑾康休沐,每逢休沐日,陆瑾康都会与苏云朵一起来慈安堂陪陆名扬和安氏用早膳,尔后陪着说说话,才会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虽说陆瑾康还有事需要外出,辰时三刻依然亲自抱着欢哥儿陪着苏云朵准时出现在慈安堂。
已经八个多月的欢哥儿已经能在榻上来回爬了,为了让他跑得开心,安氏特地从库房里找了块毯子铺在地上,这块毯子成了欢哥儿在慈安堂最喜欢的地方。
这不,一进慈安堂,欢哥儿就扑腾着要陆瑾康将他放在毯子上。
陆瑾康大手拍了拍欢哥儿那墩实的小屁股,一把将欢哥儿牢牢压制在自己怀里,怒视着依然扑腾个没完的欢哥儿道:“先给曾祖父曾祖母亲请安!”
欢哥儿平日里只要来了慈安堂人人都随着他的心意,这会儿被陆瑾康按在怀里,对上陆瑾康带着怒意的眼神愣了片刻,却并不害怕,也许还以为陆瑾康这是在逗他玩儿呢,正好陆瑾康的一缕头发在他的小手可及范围之内,小家伙“咿呀”一声,一把抓住陆瑾康的头发使劲儿一扯,陆瑾康只觉得头皮一疼,不由自主地“哎呀”了一声,头自然往欢哥儿身上靠了靠,这更让欢哥儿以为陆瑾康正与自己玩耍,更是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
别看欢哥儿还小,手上的力气却不小,随着他的手舞足蹈,陆瑾康的头皮可就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