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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夫人看她一脸愧疚的模样,忍不住好笑,问道:“为何说对不起?你觉得自己做错了?”
霍姝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说道:“您常告诉我,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无愧于天地,虞家的儿郎,铁骨铮铮,路见不平之事,自不能袖手旁观。当时遇到流寇袭击百姓,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顿了下,她又道,“不过我答应过外祖母,要当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姑娘,却说话不算话,自是不对。”
虞老夫人听得好笑又好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气那些爷们将她教成这样,还是该笑小姑娘乖巧听话,忍不住将外孙女搂到怀里,拍拍她的背,叹了口气,说道:“外祖母不怪你,这事你做得对。”
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宁愿外孙女主动迎敌,也不要像个寻常的闺秀一样,缩在车子里害怕尖叫。要是某一天,她遇到这种事情,身边保护的人手不够,无人护她,她还能保护自己。
霍姝一听,一改先前忐忑,笑得灿烂若阳。
虞老夫人终究舍不得训斥她,佯装生气道:“这种事情,卢侍卫竟然未曾告诉我一声,该罚。”
“是我不让他说的。”霍姝马上又蔫了,缩着脑袋认错,“我担心外祖母责怪,所以就不准他告诉您。”想到自己还有事瞒着外祖母,憋了口气,终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愧疚,一并说了。
虞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诧异地看着快要将自己缩成鹌鹑的外孙女,问道:“他已经识破你的身份?”
“是的,姑母生辰那日,他也在,没想到就在葛家见着了。”霍姝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一不小心,就绞成了两截,顿时呆了呆,下意识地就想要将它塞回袖子里毁尸灭迹,不过那丝帛撕裂之声在室内清晰地响起,想要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屋子里伺候的樊嬷嬷双眼直视窗口,只有嘴角抽啊抽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倒是虞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霍姝脸红不已。
她自幼力气就比寻常的姑娘家大,后来随表哥表弟们一起练习虞家的枪法,力气更大了,就算这几年被拘着当一个闺阁姑娘,可那力气仍是非比寻常。每次她一紧张,就喜欢绞帕子,多少帕子都不够她撕的。
虞老夫人笑完后,对外孙女道:“聂世子既然已知晓你的身份,过来致谢时却仍是说烈哥儿的名字,可见他是个有心的。”
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犹为严格,容不得有一丝越矩出格,特别是年纪大的姑娘,该说亲时,更要慎重。这也是聂屹心知当时出手的是霍姝,过来致谢时,仍是言明是虞家十三郎。
霍姝暗暗点头,聂屹不仅长相不俗,行事更是进退有度,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害她只见了他几面,对他的印象大好,每次只要想到他,心里就高兴。
虞老夫人知晓前因后果,便让外孙女回南轩斋上课。
霍姝离开松涛院,原本是想回南轩斋上课的,却没想到半路上被虞从烈拦截下来了。
“你又在外面用我的名字干坏事了,是不是?”虞从烈将她上下打量,狐疑地看她。
“我哪有干坏事?你没看到外祖母都没罚我么?”霍姝理直气壮地反驳。
虞从烈撇嘴,将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现在那位聂世子已经上门来致谢了,我也被拉出去见客,看他一本正经地同我致谢,我臊都臊死了。”
自己没干的事情,却受了别人的谢,无功不受禄,虞从烈受之有愧。可既然聂世子能面不改色地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维护这表姐的名声,虞从烈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
“这有什么,以咱俩的交情,他既然谢你,你就受了。”霍姝一摆手说道。
虞从烈正要反驳她的歪理,突然眼睛微微瞪大,吃惊地看着从回廊那边走来的一行人,眼角余光瞥见霍姝,这会儿两个正主要遇上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