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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闫解放的声音,从小院的东北角处传来,那里有个他们自己搭建的小厨房。

只见闫解放手里还拿着个火钳子,他是小跑着从厨房里出来的。

他人还没到女人跟前,已经开始问话了,只听他问道:“秋燕,咋了?我这正忙着呢。”

此时的闫解放,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自从搬出了95号院,他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虽然在家里没啥话语权。

但他过的自由自在得,再也没人跟他要什么伙食费住宿费的,挣到的钱除了每月必要的开支,其它的都可以存起来。

手里有钱心里也就不慌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好的不得了,瘦弱的身体也已经养起来了。

“还咋了呢?”邝秋燕亮出怀里抱着的铁罐子问道:“这一罐麦乳精刚打开几天啊,咋就没了呢?说:是不是你偷偷喝来的?”

“你可别赖我。”闫解放回道:“这事儿你得问你儿子闺女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屋里我就没进去过。

我倒是想尝尝是个啥味儿呢,这不是没机会吗?行了,你自个慢慢想吧, 我这儿还忙着生火做饭呢。”

说完话他扭头就往厨房里跑去,一点都不担心挨骂吵架的,他俩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还不了解谁呀。

别看这女人长的比他还高还壮,但她心底却出奇的好,连个刀子嘴豆腐心都算不上。

除了隔壁那屋他进不去,在这个家里他自在的很。

听了闫解放的话,旷秋燕也觉得不可能,但这麦乳精上哪去了呢?

这东西她放的很高,孩子们就是想拿,他们也够不着啊。

“妈。”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跑出来问道:“您看到我的铁罐子没?”

当他看到邝秋燕怀里的铁罐子后,接着问道:“您拿我的铁罐子干啥?这可是我给我们托儿所杨老师准备的。”

邝秋燕看着儿子可爱的样子,蹲下身笑着问道:“这铁罐子是咱家的,你为啥要给你们杨老师呢?”

小男孩回道:“杨老师的粉笔总是装在兜里的,每次给我们上课都能把她的衣服给弄脏,我就想给她找个装粉笔的盒子。”

“建设真乖。”邝秋燕夸赞道:“给你们老师可以,但你得跟妈说;这里面的麦乳精去哪儿了?”

“没了。”邝建设回道:“妈,这个不是喝没了吗?您新开的那罐儿放柜子上面了,昨儿个我还想喝来着,就是够不着。”

说着话他还拉着邝秋燕的手说道:“妈,我想喝。”

听了儿子的话,邝秋燕这才想起来,她确实把麦乳精放的很高,就怕被孩子们给糟践了。

轧钢厂里中午休息的时候,许大茂悄悄的走进广播室里,此时广播室里只有于海棠一个人。

看到进来的许大茂,于海棠惊讶的问道:“你咋来了?这儿可不是随便进的,要是被我们主任看到,你是知道后果的。”

“没事儿。”许大茂痞里痞气的回道:“我是看着他坐小汽车走的,要不然我哪儿敢进来呀?”

“哼。”于海棠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你胆儿肥了呢,原来也是个样子货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许大茂坐到椅子上说道:“我这叫审时度势。”

“有啥话你就赶紧说。”于海棠不耐烦的催促道:“别搁这儿跟我咬文嚼字的,你以为这是你家呀,想咋聊就咋聊?

这要是被人给看到了,你不要脸我还得要呢。”

“行。”许大茂往她跟前凑了凑,很神秘的说道:“晚上有空儿没?”

“没空。”还不等许大茂说完,于海棠就回道:“我约了人看电影。”

“看啥电影找我呀。”许大茂说道:“你也知道爷们儿是干啥的,啥时候想看电影都行,票都不用你买的。”

“去去去。”于海棠嫌弃的说道:“我跟你一大老爷们儿看的着吗?”

“那要是去老莫呢?”许大茂慢条斯理的问道。说着话他还伸手摸向了于海棠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