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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闫解放不置可否的问道:“您可真会说话,您的意思是我们年轻就可以少吃饭,饿着肚子体谅我爸呗?
那我想问问您,我从咱家分出去,也就只是把户口划了出来,除了这个您还能分我点儿啥?”
“你还想分东西?”闫埠贵猛地睁开眼睛喝问道:“咱家那样东西是你置办的,你有啥资格分东西的?
你分出去不给钱还想要东西?我告儿你,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就是一根柴火你也甭想带走。”
看着气呼呼的闫埠贵,杨瑞华连忙劝道:“他爸,你跟自家孩子置个啥气呀,真不值当,他不懂事儿咱慢慢教就是了。
你生这么大气儿干啥?气儿太大容易伤身,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往后咱家这日子还咋过吆。”
“哼。”闫埠贵冷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他已经气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疼,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走到他跟前的杨瑞华,在他后背上从上往下的缓缓拍着,以此来缓解他胸口的闷气,嘴上还劝道:“你还是消消气儿吧。”
“我也就是那么一问。”闫解放缓缓地说道:“您是啥样儿性格我还是知道的,我就从来没想过能带走啥的。”
“知道你还问,你是成心气你爸呐?”杨瑞华责怪的问道。
随后她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解放啊,你也知道咱家是个啥样儿的状况,就这么点儿的屋子。
要不是给解娣隔了个睡觉的地儿,屋里头一直都是空荡荡的,就这点儿东西,还是我跟你爸这老些年来,
一直省吃俭用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少了那个也不合适你说是吧?再说了,哪儿有拆了大家补小家的道理?”
“您说的在理儿。”闫解放附和道:“那您有没有想过,我分出去后除了户口还有啥?我这会儿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就这我爸还想让我出十块钱呢,您有没有想过,那十块钱真给了我爸,万一我饿死了咋办?”
“哪儿有那么玄乎的?”杨瑞华责怪道:“你自个单过还不好过吗?挣了钱也不用你养家,过的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你每月都有十几块钱的工资拿,给你爸十块,你自个留几块够买棒子面就行,上班要干活了吃几个窝窝头,
不干活了喝点儿棒子面粥就行,省着点儿吃那儿能饿死人的?”
“妈。”闫解放喊道:“您可别说了,您到这会儿了还不明白吗?我哥为啥走的,我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为啥也要走?
不就是因为咱家年复一年,一直吃的是窝窝头棒子面稀粥吗,吃个咸菜丝还是按根分的,每天炒菜您往锅里滴过油吗?
这老些年来饿惯了我还能忍一下,但我最怕的就是上厕所,每次去厕所我都要等一个最里面的坑。
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是为啥吧?我为了往后能痛痛快快的上个厕所,才要分出去的,您可到好,我都分出去了,
您还想让我吃棒子面粥啊,那我到底图了个啥?”
“行了。”杨瑞华说道:“你也别扯这些没用的,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有窝窝头吃就不错了,你还想挑三拣四的?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多少人是连窝窝头都吃不上的。”
她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你先出去好好想想吧,别搁这屋气你爸了,我还得给你们做饭去呢,没那工夫跟你胡扯。”
“我可没有胡扯。”闫解放嘀咕了一句,转身出了屋子。
站在门外的闫解旷跟闫解娣,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看着离开的他,眼睛里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刚到自家门口的刘大壮,就被他闺女给看到了。
“爸。”跑下台阶刘馨香叫道:“今儿我们学校放假了。”说着话她还摘下了挂在自行车上的饭盒。
“是嘛?”刘大壮笑着问道:“一会儿我得看看你的卷子,看你到底考了多少分的。”
“我妈已经看过了。”刘馨香骄傲的回道:“我可是我们班里的第二名,只比第一名差了两分,下次考试我一定能赶上她。”
“这还差不多。”刘大壮乐呵呵的说道:“那我就不看了,赶明儿个拿给你爷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