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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路总是漆黑漆黑的,没有光,也没有灯,要拿手电筒才能前行。

我在那座城那条街有一间小屋,

那屋里只有几样东西:鞋子,手机,和一个被锁锁住的柜子。

我总是把手机落在了那间小屋里,

而我的人总是行走在那条漆黑的柏油马路上,

梦里我总是焦急万分,在黑森林里不停的走啊,走啊,

目的地是返回到那间小屋里,

我要到那间小屋里去拿我落下的手机,鞋子,

还要去织布。

突然,一阵女人的撕叫声,抽泣声,男人的辱骂声,接带着砰砰砰的瓷碗碎了一地的声音,将我从纷繁的思绪里拉回到了当下。

哦,前面又有人打闹起来了。

一相有无二,无相无所生,他们打架打们哭闹管我什么事儿?古人有云:“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念是此念,可又不自觉的转过身紧随那个陆雨初的女人身后,感觉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儿了,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只见那男人三下五除二,几脚带踢的就把那高个子的女人的摊位,踢出了几米远,摊位上的东西也随风摇摆中一一的掉落在了地上,滚落到古巷子里的角角落落。

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不明物迅速的向我这边飞了过了,我来不及闪躲,就砸到我的身上,只觉头一阵晕眩,蹲在了地上。

哦,这真是祸从天降,我感叹着。

还好,是一个不锈钢碗,有惊无险,我缓缓的从地上又站了起来。

紧接着,城管过来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起来了,脑袋一片空白。

等我反应过来后,一切都平息了,雨过青山如黛泼,桃归桃,李归李,那高个子女人,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吱一声了,果然,恶灵还是需要恶灵来制。

“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干活啊。”又是那个男人怒吼声。

这声音,像一瓶清醒剂,让我立刻变得精神起来了。

而那个叫陆雨初的女人,仿佛脚上绑有一块千斤的石头抬不起来了似的,亦步亦趋的移到男人身旁,毫无章序的忙活起来。

这一点儿也不像刚刚她一个人在古巷子边头重整旗鼓的样子,那会儿她还有条不紊的。

她是害怕她的男人吗?

“动作快点啊,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一天天的除了会吃饭,还能做什么,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干什么都干不好。”男人不停的指责着女人。

见此情景,我的内心世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感觉胃里有一股气,不停的往上涌,让我恶心想吐,这个叫陆雨初的女人,让我回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些片段,这男人刚刚对她说的这句话的大意,也曾有很多个人对我也说过,其中包括我的母亲,父亲,兄弟姐妹,还有同事,上级,也有一些几面之缘的人等等,他们的神情都像这个脸色如黑白无常的男人一样,让人一走近他,就心生恐怖。

回首往事,好多时候,我也像这个陆雨初一样,在他人的情绪语言风暴中不断的诅咒着自己,折磨着自己。

有句话说:“面山你要虔诚,临水你要明澈。”这我知道,但是面对人,虔诚明澈,很多时候是行不通的,这道理我虽懂,但是躲过了自然风暴,却总是在人为的“风暴”中倒下了,这就是我。

来俗世里走一遭,不管选择是不走只停,还是选择走走停停,还是选择与浪共舞,都不是那么容易渡过一生的。

不走只停,有黑山老妖来吞食你的时间和灵魂;走走停停,有黑白无常各种恶灵来索你的命与魂;与浪共舞,那更是要剥掉一身的皮,需要修炼出百毒不浸神经系统。

人世间,就是一场场能量争夺大战,明明每个人都有:“自从舞得三台后,拍拍元来总是歌”的能力,可就是喜欢偷懒,不想去自己给自己造能,大概是因为灵魂被黑山老妖给吃掉了,结果都变成了饿死鬼,需要吸食别人的能量,才得以续命。

平时里,在没有重棒之下,没到山穷水尽,弹尽粮绝时,我不会去思考那么多的,但当有人重击我时,或者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时,我的脑细胞才开始活跃起来了,才会开始去思考那无量“果”后面的无量“因”。

人与人之间到底是如何能量大战的?

哦,也许,世俗里,人们比拼的就是抵御“风暴”的能力,这风暴,包括自然风暴与人为的风暴。

自然风暴,我就不多说了,诗人都有告诉过我了,这里有洪水猛兽,有狂风烈火,有种种不确定的危险,在无数个有惊无险的时刻里,能平平安安的走过来了,我觉得那是天意;若命悬一刻或命丧黄泉,那也是天意,那就坦然的遵从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