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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口中的小帅哥,指的就是谢青寄。
谢然有些头疼,心想谢青寄怎么又来了。
他歪在椅子上,用一种近乎无赖的口吻吩咐:“你们帮我打发走吧,就说我不在,别让他进来,他要是不走,你们往他脸上摸两把他就走了。”
谢青寄非但不近女色,还异常排斥和别人有肢体接触,被摸一下就能从头顶红到脚底。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再次被人推开,谢青寄背着书包熟门熟路地走进来,看样子乖乖仔在哪里都被能被人优待,谢青寄光是靠着这张脸就能骗到不少人。
谢然立刻正襟危坐,埋怨地看了眼把他放进来的小姐们。
小姐们无所谓地笑,围上来打趣谢青寄:“听到没,这可是你哥说的,让我们朝你脸上摸几把。”
小马想歪了,把摸几把想成摸几把,笑倒在沙发上。
谢然和小姐们一起无语嫌弃地瞪着煞风景的猥琐马贝贝,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们言语轻浮,可并未凑近,保持着安全又有分寸的距离,只无关痛痒地开着谢青寄的玩笑。谢青寄知道她们是做什么工作的,看向她们的眼神中不带半分轻视,反而客气礼貌地一一打过招呼,朝姐姐们问好。小姐们笑得更开心,谢然头大地把她们请了出去。
“我站在门外都听到了。”
谢青寄轻声说道,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谢然。
这直白的目光在狗腿子小马眼里就变了味儿,带着些质问威胁的神色,小马刚拿了一部手机,正是对谢然盲目崇拜的时候,心想谢青寄这小子瞪什么瞪,就是仗着自己眼珠子大,怎么这样跟他家然哥说话!
谢青寄从小就是院中标杆,小马总是被他妈念叨着向隔壁谢青寄多学习,他和谢然这样不学无术的捣蛋分子,在各位家长邻居的眼里自然是短谢青寄一头。
此时新仇旧恨加在一处,正要替谢然开口顶谢青寄几句,却见谢然一脸尴尬地熄火,避而不答地逃开谢青寄的注视。
“来找我干什么?”
谢然装出很忙的样子,坐回到电脑前。
“妈叫你回家吃饭。”
谢青寄轻声细语,手拽着书包带子,那摇摇欲坠的书包在他身上发不出任何效果,谢青寄扬着头,直挺挺地站着,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谢然身上。
神经大条的马贝贝突然觉出不对劲来,拿出手机,给谢然发短信:哥,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在阿姨面前给你气受了?从小我就看不惯他那个装逼的样子,跟有人欠他钱一样,你怕他干什么,我替你收拾他。
谢然手机响,低头一看小马的短信,不知想起什么,脸色有些古怪,把手机扣到桌子上不回复他。
“知道了,这段时间忙,回不去,你腿怎么了?怎么走路有点奇怪。”
气温这么高,这小子居然穿了条密不透风的长裤,走路还一瘸一拐。
谢青寄没有回答,而是轻声细语地重复:“妈说了,叫你回去。”
这话被马贝贝听去,想起王雪新瞪眼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变成赤裸裸的威胁!
谢然看了眼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小马,不得不发短信提醒他:我弟学散打的。
马贝贝喉结一滚,视线落在谢青寄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线条上,从有限的词汇量中准确地抓取出“人不可貌相”几个大字,但牛逼已经吹出去,话已经掉在地上,就没有再捡起来收回去的道理。
斯文俊秀的谢青寄突然转头,不咸不淡地往小马这边看上一眼。
学散打的怎么了,他小马走南闯北也不是吃素的!
小马拿着个新iPhone,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势汹汹地向谢青寄走过去,双手抓起谢青寄的衣领,作势要提。
谢青寄冷冷地看着小马,垂在裤边的手指头突然动了动。
马贝贝不甘示弱,凶神恶煞地回看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
“我弟十五岁的时候,代表咱们市拿了省级青少年组的散打冠军。”谢然语气一顿,想了想,又心情沉重地补充:“如果他继续练下去,现在应该进国家队了。”
马贝贝表情不变,气势汹汹,狠道:“来也不说一声,明显不当自家兄弟!阿姨想见然哥怎么了?应该的!你下次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我立刻把谢然押送到阿姨面前,还用得着你专门跑过来?谢然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别怕使唤人!然哥,我到点追债去了,再见!”
谢然:“……”
小马心平气和地替谢青寄整了整衣领,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