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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逢朝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梁瑾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句:“早点回来,你不在我不习惯。”

傅逢朝应他:“好。”

挂断电话,梁瑾也没了胃口吃东西,让管家将餐桌收拾了。

他走去窗边抽了支烟,最后烦躁地在烟缸里捻灭。

三点多时,秘书发来新消息。

【梁总,富盛资本的人回复我了,说他们明天就离开临都,格泰要跟他们谈定向增资的事只能约今晚,而且他们老总说只跟你本人谈。】

梁瑾直接打电话过去,秘书大致说了对方的意思,问他:“梁总你有时间去吗?他们明天就回去了,过了今晚怕是很难再约到。”

梁瑾问:“过后我再去新加坡拜访他们呢?”

“恐怕不行,”秘书说,“他们还有其他投资意向,这次错过了之后不一定还会搭理我们,他们本身对格泰兴趣也不是很大。”

梁瑾有些犹豫,他想为格泰引进新股东,一来缓解公司日益紧张的债务危机,二来逐步稀释他爷爷手上股权,这个富盛资本是目前最合适的对象,但是——

他看向窗外淅淅沥沥落起的雨,下不定决心。

秘书劝道:“梁总,你还是去一趟吧,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你做决策,电话邮件里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最好我能当面跟你汇报。”

梁瑾深吸了一口气,将地址报给秘书:“你跟他们约晚上八点,你现在来接我,到了之后把车停在外面别开进来,给我发消息我再出去。”

挂断电话后,他回去房间,按床头铃叫来管家,吩咐:“我身体不舒服,一会儿就睡了,晚上不用送饭来,你忙你的就行。”

管家没多想,以为他又感冒了,还贴心地送来了热水和药,之后离开不再打扰他。

四点半,秘书的消息进来,说已经到了山庄外。

梁瑾换了衣服,带上房门下楼。

管家去了别处,他很顺利地走出去。这些天这座山庄里的路他已经转熟了,几分钟就走到了他交代给秘书的一个侧门外。

秘书下来帮他拉开车门,看到他双手间的手铐和拖在其中的锁链,愣了一下。

梁瑾没解释,坐进了副驾驶座。

秘书也赶紧上车,发动车子:“梁总你的手……”

“回临都找个锁匠帮我把这个打开,但别弄坏了,之后还有用。”梁瑾很淡定地说。

秘书也不敢问,点了点头踩下油门。

车开出山庄,二十几分钟后到达上高速的路口。

前方高速出口处,正有另一辆车打着灯自对面车道开过来,在雨雾里看得不是很分明。

对方突然一个打横,将车停在了他们前面的路上。

秘书赶紧刹车,惊讶出声:“那是傅总的车?”

梁瑾原本在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时傅逢朝已经自那辆车上下来,撑着他早上给的伞,自伞下抬起冷然双目看向他。

梁瑾愣住。

秘书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傅逢朝的号码,他犹豫将手机递给梁瑾。

梁瑾脑子里嗡嗡的,终于意识到傅逢朝又一次将他抓包了,按下通话键,话筒里传来傅逢朝冷沉没有起伏的声音——

“梁玦,你要去哪里?”